曲幽荧又是一愣,眉头越皱越紧,“怎么可能?她那样子,即便有心机,却无武功,怎么会杀得了水雾泽?而且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会对峙起来?”

    水雾泽和水无月是一伙的,早在当初她们冤枉假扮水君玉的千犀的时候,曲幽荧就知道了。

    那两人的野心也很明确,一个是想成为家主,一个是想成为太子妃。

    只是,一个没有被选上家主,一个怕是水君玉的回归,而有了危机感,因此两人当晚会在一起商量,是肯定的。

    有商量肯定会有争吵,这些都可以想象得到。

    但曲幽荧怎么都没想到,水无月会杀了水雾泽,若是说错手杀人,那也可以说的过去。

    可木景烛却说,“水无月说自己被迷昏了,等醒来的时候,水雾泽已经死了,她的手里拿着作为凶器的短刀。现场勘验,并未寻到有任何迷烟的线索,虽有争斗的痕迹,但都与两人身上的细节挂的上钩。而且,整个过程中,外头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听到有任何呼救的声音。”

    “所以真的是水无月杀了人?”

    曲幽荧边问,边解开水雾泽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胸口的伤。

    “因为昨晚后半夜下过雨,水雾泽的窗外是一片泥地,在泥地上,我寻到了一枚脚印。从尺寸来看,是男子无疑,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让水麟泽,让所有水府的人都试一试脚,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若是女子穿了大一号的脚,踩在泥地上,脚印的前后方向会明显淡不少,所以你觉得是有一个男子杀了水雾泽,嫁祸给了水无月?”

    “不排除这个可能。”木景烛说,“因为当他们事情败露,水无月实在没有理由杀了水雾泽。”

    曲幽荧点点头,她虽然没有细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水雾泽和水无月两个人半夜在一个房间的情形来看,应该和她当初猜测的差不多。

    要么就是商量后路,要么就是孤注一掷,在今晚的晚宴上,扳回一局。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水雾泽会死。

    摇了摇头,曲幽荧不再多问,仔细的去瞧水雾泽身上的伤。

    大概半个时辰后,曲幽荧摘下口罩,洗干净手,和木景烛一起出了屋子。

    外头,姜潋坐在石桌前喝着茶,青禾立在他身旁伺候,而水麟泽则姗姗来迟。

    见到两人出来,他开口便问,“如何了?”

    “凶手不是水无月。”

    一句话,就让一个嫌犯洗脱嫌疑,这一般是不会让人信服的。

    水麟泽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