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荧将人带回了曲府。

    木景烛受伤很重,胸口有一道剑伤,最深也最重。

    伤口皮肉齐平,可以看出,伤他之人,剑术了得,是个高手。

    血水一盆盆的往外运,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完毕。

    此刻,黄昏已落,房内点燃了烛火,火焰幽幽,偶尔有夜风拂过,火苗抖动。

    云舒端着一托盘进来,上面放的都是吃的。

    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先给油灯添了点灯油,又在外罩上灯罩,房内也总算再亮了一层。

    “小姐,药煮好了。”她想一碗黑乎乎的药碗端到床前,又说,“奴婢准备了一些吃的,你一天没进食了,吃点吧!这边奴婢给您守着。”

    “等我先给他喂了药。”

    她坐在床沿,将木景烛扶起,靠在自己怀中,才从云舒手中接过药碗,就着木景烛的嘴唇,一点点的灌了下去。

    没喝几口,他就呛到了,药汁从嘴角溢出,滚落下去,沿着优美的脖颈曲线,划入胸口。

    曲幽荧连忙放下药碗,给他擦拭。

    衣衫半开,上面敷着药,缠着白布,但有几处还是有血渗透出来。

    在他身上,不仅有剑伤,还有皮鞭挥打留下的痕迹。

    这一切的诡异,让曲幽荧一整天都皱眉不展,心事重重。

    “你说他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的?他的武功不弱,我实在想不到,有谁可以伤他这么多。”

    “也许是被人暗算,所以才失去还手之力,然后就受伤了?”云舒猜测着,“不管怎样,现在伤势是稳定下来了,等少爷醒了,一问便知。”

    “嗯。”

    曲幽荧点点头,又道,“你下去休息吧!我守着他。记住,这件事除你我和小书外,谁也不能说。”

    “是,但小姐你必须先去吃点东西,否则奴婢不遵命。”

    这点,云舒非常的坚持。

    曲幽荧知道她的脾气,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一些,这才继续守着木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