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欧阳把被子一掀,刺毛炸鬼的弹起来,

    “大叔,能不能不要用这个铃声啊,还以为我爸来了!”

    聂远彬端着牛奶走过来,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搁,

    “起床吧小鬼,你爸爸喊你回去挖煤了。”

    欧阳伸个懒腰,斜着眼睛看了聂远彬一眼,

    “我要是走了,你就只有孤独终老了,啧啧啧,好可怜。”

    说完,跳下床把牛奶一口气倒入肚子里,甩了聂远彬一个白眼,刷牙去了。

    欧阳静林,一头红发,眉毛浓密,皮肤白皙,嘴唇略薄,嘴角微微上扬,脸部轮廓分明挺拔,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眼睛细长,瞳仁很黑,整体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人物,真是男人看了万年不忘,女人看了不忘万年。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审美发生了改变。大家开始从强壮凛冽的男人向肤白貌美的男人转换;更甚者,这肤白貌美的男人对另外一位黑长直先生穷追猛撩,死缠烂打,但结果喜人。这位黑长直经不住盛世美颜的攻击,乖乖奉上了自己的真心,以示忠诚。

    自从到手,这位盛世美颜就开始想着法的欲拒还迎,美其名曰谈恋爱的最高境界,搞的黑长直恍恍惚惚,经常猜来猜去。

    于是,事情发生了反转,黑长直彻底沦陷在了盛世美颜的“圈套”里,成了盛世美颜的“老妈子”,每天心甘情愿的照顾着他。

    欧阳静林从小跟着姐姐长大,虽然家境富裕,但母亲去世的早,父亲打理煤矿上的生意,在外的日子比在家多得多。

    欧阳静林受姐姐影响,对画画有着极大的热情。

    他从小性格就比较独立,一旦有了念头,便不做不休。

    聂远彬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总是提前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这个小崽子哪天一觉醒来,拔腿就上路。

    父亲一直想让他回去接管家里的产业,他就是不肯。

    他认为,只有理想和艺术才是高尚的,艺术可以给人启示和力量,他想用手中的笔和颜料,用最准确的方式去表达大自然的馈赠。

    他留在敦煌,就是为了离心中的神殿更近。

    在敦煌的这些年,他反复观察敦煌的各种景象与壁画,不断的调试着颜色,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画面会出现奇幻,展现出最相符的、跟真实一样的作品。

    他自诩是一个狂热的理想主义自然派教徒。

    他说艺术就是要心中所想与眼中所见融合,敬畏经典,敬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