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朱芳华吃了一惊,不顾腿疼胳膊也疼,从地上爬了起来:“是皇上准许我来颍川王府住的,你怎能把我关进柴房?!”

    叶雨潇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笑眯眯地问她:“皇上指定了你住哪屋的?皇上说了不能让你住柴房的?”

    皇上当然不可能细致到如此地步,朱芳华无话可驳,忽然意识到,叶雨潇比刚才那两个孩子还难对付。但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你把我关进柴房,属于虐待。你虐待我,就是不给皇上面子。”

    “我虐待你,跟皇上有什么关系?我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叶雨潇轻蔑地一嗤,“别说你现在无名无分,就算你成了颍川王侧妃,那也只是我们家的一个妾,我这个正妻让你住柴房,你就得住柴房,你明白吗?”

    朱芳华低头思索,该如何驳斥叶雨潇,但叶雨潇已经失去了耐心,径直把手一挥。丫鬟们马上架起朱芳华,就朝柴房拖。

    朱芳华急了,扭头冲欧阳晟大喊:“王爷,颍川王妃毫不顾及皇上,难道您也不怕?您就这样纵容她为所欲为?”

    欧阳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这话说得倒还中听,本王最爱做的事,就是纵容王妃为所欲为。”

    “……”这颍川王和颍川王妃,咋都不按常理出牌呢?朱芳华欲哭无泪,只能任由丫鬟们拖了下去。

    她一走,欧阳晟就马上向叶雨潇解释:“此事我并不知情,我不知道她会来。”

    叶雨潇不甚在意地把手一摆:“我对你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咱们这几年的夫妻就白做了。”

    这就是他的女人,没事儿的时候也许吃个醋,正事儿的时候从不含糊。欧阳晟忽然生出几分得意来,将她的腰一搂:“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叶雨潇戳了他几下:“行了,别炫妻了,咱奔波好几天了,赶紧回房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一早进宫面圣。”

    欧阳晟命人抬来了软轿,扶着叶雨潇坐了上去,道:“明日我进宫去就行了,你在家歇息吧。”

    “为什么?”叶雨潇问道。

    欧阳晟道:“你进宫不就是为了朱芳华么?此事若由你开口,皇上必定对你不满,所以还是让我去说吧。”

    叶雨潇摇摇头,道:“此事的症结并不在朱芳华,不然我刚才就直接把她赶出府去了。”

    说得也是,欧阳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让她给我做侧妃,是朱仙人的主意。”

    “所以,我明天进宫,并不是为了朱芳华,而是她那侄爷爷,朱仙人。”叶雨潇手扶着软轿的门,冲欧阳晟一笑,“待我揭穿朱仙人的长生丹骗局,朱芳华马上会自个儿灰溜溜地出府去,根本用不着我赶。”

    妙哉!欧阳晟弯下腰,朝她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我媳妇聪明,怪不得你要千里迢迢地绕道赶回来。”

    “倒也说不上很聪明,只不过是术业有专攻吧,”叶雨潇难得谦虚了几句,与欧阳晟分乘两顶软轿,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欧阳晟和叶雨潇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宫,在慈宁宫给太后和皇上请了安。

    太后见了酉哥儿和辰哥儿,很是高兴,一手一个搂在怀里,舍不得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