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雨潇对玉佩并不是很了解,但也看得出来,这两块玉佩从风格到雕工到质地,都有很大的区别。照说同为祖上传下来的两块玉佩,在这些方面应该是风格统一的,但她们的这两块玉佩,怎么会完全不同呢?

    叶雨潇仔细又看了几眼,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当晚,她回到客栈,跟欧阳晟讲起了谢紫嫣谋害窦志初的事。欧阳晟道:“幸亏我们谢绝了窦家人的盛情,自己住了客栈,不然万一谢紫嫣给咱们的饮食里下点药,那可就糟了。”

    不知窦依恬是如何悄悄惩罚了谢紫嫣,自从假药一事后,她就从窦家消失了。没有了她这个搅屎棍,窦志初的病很快就好了。

    叶雨潇一家四口也差不多把苏州城逛了个遍,于是与春晓结伴回京了。

    回到京城,叶雨潇第一时间去拜访长公主,谁知长公主这一次却闭门谢客,只是让人给她传了句话,说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他们千里迢迢地跑了趟江南,长公主就这样跟他们打哑谜?叶雨潇颇感无奈,只得回家静候消息,尽管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消息会从何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过了才一天,宫里就来了人,称太后传她入宫觐见。

    莫非这就是长公主话里传达的意思?叶雨潇顶着一头的雾水,到了慈宁宫。

    太后手里抚着一块玉佩,慈眉善目地问叶雨潇:“听说你带着春晓,千里迢迢地赶到江南去,治好了江南首富窦志初的病?”

    叶雨潇完全没有留意到太后在问什么,目光全然落在了太后手中的玉佩上。

    那块玉佩,分明和谢紫嫣腰间的那块一模一样!

    为什么太后和谢紫嫣有同样的玉佩?

    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太后见叶雨潇没有回应,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叶雨潇这时候才回过神来,道:“回太后的话,我们才刚从江南窦家回来,窦老太爷身患尿路结石,病情堪忧,但在臣妾的诊治和春晓的药方之下,窦老太爷已经恢复了健康。”

    她说着,离开座位,跪了下来:“臣妾没有行医资格,按理不该给窦老太爷诊脉的,但尿路结石,江南的大夫都不会治,导致窦老太爷痛苦不堪。臣妾为了救窦老太爷,这才斗胆为他诊治,还请太后谅解,对臣妾从轻处罚。”

    “哀家为什么要处罚你?”太后说着,十分不屑地把手一摆,“就因为太医院弄出来的什么狗屁资格考试?”

    太后说完,又忙着解释了一句:“你提出资格考试,初衷是好的,是太医院没有实施好。一定都是华子旭背后撺掇的。”

    原来太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叶雨潇惊讶极了。

    太后苦笑道:“你是不是在想,哀家既然都知道,为何不阻止,任由他们祸害了明澈和怀仁两家医馆?哀家想管哪,可是皇上的命都在他手里捏着,哀家投鼠忌器,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