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肯定听见了呵欠声,语速明显加快了:“是我们莽撞了,请大小姐安歇。”

    脚步声远去,消失不见,欧阳晟终于松开了叶雨潇的腰。

    叶雨潇刚才被他掐得生疼,十分地不忿:“你总怕我占了你的便宜,现在是谁占谁的便宜?”

    “你占本王的便宜。”欧阳晟竟大言不惭地道,“你都已经把本王看光了,而本王不过是隔着衣衫掐了一下你的腰而已。”

    他除了摆脸色,发脾气,居然还有这样油嘴滑舌的一面?叶雨潇一时气愤,朝他身下一拍:“这是谁占谁的便宜?”

    欧阳晟反应敏捷,迅速朝后一躲,才算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他这样爱对叶雨潇发脾气的人,这次却罕见地没有生气,而是诧异地看着她道:“你说这是谁占谁的便宜?”

    自然还是她占他的便宜了。叶雨潇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白痴,愤而起身:“那我再不占你便宜了,你走吧。”

    欧阳晟其实也很想走,但他后臀上的线才拆了一半,只能躺着不动:“你不是说,医者眼中无男女吗?”

    !!!

    从现在起,她要是再开口她是猪!

    叶雨潇忿忿地扒开被子,把欧阳晟拖到床沿上,埋头剪线。

    她因为生气而略显灼热的鼻息,再次喷洒在他后臀的皮肤上,欧阳晟努力克制着某处的冲动,跟她聊天以转移注意力:“我昨夜陪鲁王喝酒了,伤口可有红肿?”

    伤口都已经愈合了,怎会红肿!叶雨潇很想就地掐他一把,忍住了。

    当然,伤口还没拆线之前,喝酒是不对的,但她不准备告诉他,她现在不想跟他讲话。

    欧阳晟见她没回应,倒是没在意,反正他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拆线后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估计会留疤,最好擦点药膏。叶雨潇闭紧了嘴,坚决不出声。

    欧阳晟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眉头微微地一皱:“如果是别的男人这个地方受伤,你也会一样为他医治么?”

    当然会,他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别的男人。叶雨潇狠狠地一夹剪子,剪断了最后一根线。

    欧阳晟听她哐哐当当地收着针剪,把医箱盖子摔得山响,脑中忽然想象出她给别的男人医治私处的画面,不由得把裤子一提,坐了起来:“行了,本王承认,你欲擒故纵的法子,挺奏效的。”

    什么欲擒故纵的法子?叶雨潇嘴一张,差点破了功,赶紧捂住嘴,从医箱里抽出纸笔,胡乱磨了几下墨,写了给他看:我欲擒故纵什么了?

    为何不说话?他的声音已经够小了,家将不会听见的。难道是因为害羞?欧阳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中的笔,大书特书,从她未免被休,宁肯伪装自尽,写到她为他解毒后,并未以此相胁,而是故意和离大归,再一直写到了她每天累到瘫倒,还抽空偷偷为他缝制坐垫。

    叶雨潇逐行逐句地看完,目瞪口呆。这误会也太大了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