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来参加寿宴,却满屋子乱窜!”小纂骂了几句,音调变得疑惑,“奇怪,怎么王爷找不到,王妃也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小纂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大概是找叶雨潇去了。

    叶雨潇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再无旁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随着白真真越走越远,欧阳晟渐渐恢复了神智。叶雨潇看了看满柜散落的衣物,趁着欧阳晟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先一步出了柜门。

    欧阳晟很快收拾好自己,也从立柜里出来了。

    叶雨潇先发制人,拍着桌子质问:“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

    欧阳晟也很想发脾气,但却有点心虚。仔细回想,好像真是他自己跑来的。他现在头很疼,前面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叶雨潇泼了他一脸的茶水,再然后,他就光着身子,躲进立柜里了。

    为什么他的记忆支离破碎?欧阳晟坐到桌边,拿帕子抹了把嘴,发现舌尖生疼,唇边还残留着鲜血。

    疼痛刺激了他的神经,他终于慢慢地把前后联系起来了,虽然中间总好像少了一截。“本王的确主动进了你的屋子,但本王的衣裳,是谁给脱的?”第三回了,这是第三回了!欧阳晟的怒火又一点一点地攒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叶雨潇半真半假地扯着谎,“你一听到白真真的声音,就跟发了狂似的,差点把我给掐死了。”

    她的肩膀这会儿还火辣辣地疼呢,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哦,不,是破伤风。

    白真真,对,白真真。今日之事,重点在于白真真,而非叶雨潇。欧阳晟继续朝前回想着,目光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叶雨潇想着之前诡异的情形,好奇心就像是野草一样蔓延:“白真真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为什么她一靠近你,你就跟服了合欢散似的?”

    跟服了合欢散似的?他差点忘了,刚才他在立柜里的丑态,全让叶雨潇看见了。或许她不止看见了,而且还“感受”到了。欧阳晟顿时又窘又怒,起身就走。

    “你还敢走?”叶雨潇惊讶道,“白真真正到处找你呢,万一你又碰到她了怎么办?”

    欧阳晟的脚步马上顿住了。

    叶雨潇翻出休书,丢到了桌上:“你放心,我言而有信,等这场生辰宴一结束,我就搬离齐王府。现在你不用防着我了,过来坐下,跟我说说今天的事儿吧。”

    欧阳晟此时可顾不上什么休书,但叶雨潇的话明显给了他台阶下,他也就坐回了桌边,道:“本王今天很是反常,先前一见到白真真,就克制不住地把她,把她……”

    “压到了床上?”叶雨潇好心地帮他补上了后半句。

    “你讲话能不能不要如此粗俗?!”欧阳晟狠狠地横了她一眼。

    “行行行,我尽量。”叶雨潇好脾气地双手合十,做了个道歉的手势,“然后呢?”

    “然后本王咬破舌尖,总算是清醒了一点,推开她逃了出来。”欧阳晟拍着额头,显然觉得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