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燕王,心情是超复杂。

    当然,更多的是愤怒。

    他想不明白,燕王妃怎么就敢这样对他?

    要知道,如果没有他,燕王妃什么都不是。

    曾经,燕王妃背靠一门三公的徐府,靠着徐府老太君做靠山,对他这个夫君都时常阳奉阴违,不够全心全意。

    如今,这女人都已经跟徐老太君闹翻了,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女人难道不该加倍地讨好他么?

    可现在这样子,这女人分明就是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她凭什么?她怎么敢?

    燕王越想,这心里的火气就越是旺盛。

    他真的想不明白。

    ……

    燕王妃倒没想到燕王会在心里想这些东西,若是知道,肯定会笑到肚子痛。她没有靠山,但她就是敢。

    怀恩观都去了,生不如死的日子都体验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最初的时候,她的确是怕,怕到几乎癫狂。

    但是等她发现怕无用的时候,燕王妃的想法就物极必反了。

    既然“怕”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那么,为什么还要怕呢?至于靠山?可拉倒吧,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世上就没有谁是能靠得住的。

    念头通达的燕王妃,如今是无所畏惧,无欲则刚。

    ……

    定国公府,大长公主慵懒地躺在榻上,看着面前的一系列的情报信息。

    这些情报,都是她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的,涉及了方方面面。

    从永平帝在祁峰府靖边城的亲征,到定国公领兵前往雪霁关征伐野人,甚至于劫运道将要在西南立国,世家望族准备搞事情……大唐境内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瞒不过大长公主的眼睛。

    “本宫的这个侄子,真的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