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她的脑袋嗡嗡响,忍不住朝前走,想要告诉夫君,她在这里。

    见她不顾危险,从他怀里挣脱就往外冲,他赶紧伸手抱住撞到围栏差点摔下去的她。大掌紧抓着她的胳膊,他的脸上是略显狰狞的笑,黑眸里是疯癫到极致的狂:“月儿,Si心吧,现在的你,已经‘Si了’,苏之烧了尸T,还准备收个小妾。”

    什、什么......林月儿瞪圆了双眼,连泪掉下来都未曾察觉。夫君以为她已身Si,那不要紧,只要她逃出去见到他,自会同他解释。可她才Si,他竟就要纳妾......

    “我不信,他不会这么对我!”

    她甩开他的手,想要跳下去,以最快的方式冲到苏之面前问个清楚。可李凌怎会允许,他的双臂宛如铁铸的一般,将她牢牢箍在怀中:“月儿,你怎么看不清呢,只有我才一心的Ai着你,事已至此,往后你安心待在我身边吧。”

    “不,不,不!”她的眼只盯着下方的苏之,连连说了好几个不字。

    “月儿,他已有新欢。”李凌在她耳边苦口婆心的劝。

    “我不信!”她扭头,将气撒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胳膊。浅蓝的素衫顿时晕开一片鲜红。

    他就算吃痛也不松手,依然将她困于怀中。然而现下她如此执着,他只好亲手将她的心伤个透彻。李凌抬头对着守在暗处的护卫使了个眼sE,那护卫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小院子里的法事停下,苏之怀中抱着牌位与骨灰盒,跟随僧人们朝外走。

    李凌抓着林月儿的胳膊,将她带到阁楼的另一处,这边刚好能看到苏之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庙外的小河清澈且秀丽,僧人依然在Y诵她听不懂的经文,苏之放下牌位,捧着那方瓷白的盒子,伸手抓起她的骨灰,洒进了河水之中。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他连骨灰都不给你留。”

    而怀中的人,却忽然又哭又笑,“李凌......你懂什么......”

    这是他根本不会懂的情。他以为苏之烧了尸T又洒了骨灰,是因为狠心,其实,是对她的Ai。

    只有她懂。

    林月儿的眼泪在脸颊上肆nVe,若非是隐约听到夫君念的诗句,多年前的往事她自己也早已想不起。

    “吾妻生而自由,随江河飘荡,星斗皆为其被,游鱼尽为其友......”

    她闭了闭眼,面前闪过儿时的画面。与夫君苏之算不得青梅竹马,却也是在幼年就已相识了的。逢年过节到街上闹腾,双方遇见后也会一起玩耍。

    她记得那时是在巷子里,玩累了后,几个小伙伴一道伸着腿,排排坐在门槛上。她晃着脑袋说了句胡话:Si后要烧作一把灰,扔进大江中,游遍五湖四海,看尽天上各路星辰,识清水底所有游鱼。

    自己都不记得的胡话,他竟清楚记到至今。

    “夫君啊......”她哽咽着对湖边那道背影呼唤出声。

    怀中之人的深情不减反增,非要从阁楼冲出去。李凌咬着牙,抓紧她的胳膊,等着,月儿,接下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