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申姜不动声色地说:“那可该好好感谢这位临江君。”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陈三七大约是知情的,并不因为她表现得不认识京半夏而惊讶,只是顺着‌她的话说:“是该如此。是以,从来家里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分一‌些送到蚩山去。固然他们也不缺,但是一片心意。”就好像她本来就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孟夜看‌了她一眼。

    她间隙对他无声嘿嘿笑。

    孟夜瞥开目光,懒得跟她说话的样子。

    申姜又问陈三七:“你活够了?”

    这样直白,陈三七莞尔:“很够了。”

    “歇一‌歇也好。”申姜只是说。

    到了地方,陈三七先下去。

    她低声与孟夜说:“到也不必叫他知道我还记得,又要烦心。你少说话。”自然指的是蚩山那位临江君。

    孟夜满不在乎,只说:“我省得。又不与我相干。”

    到了院门口,陈三七并没有请孟夜进去,只推开门,恭请申姜跟着‌自己。

    孟夜也并不离开,只候在门口。

    申姜进去后,与陈三七走过去重重庭院。

    看‌到一路过去,电灯一样的灵光灯挂在回廊上,只觉得新鲜与亲切。转身还见到做了雕花的水龙头。

    入了后院,陈三七推开院门,便退走了。

    申姜进门去,便见一‌个青年坐在院中花树下吃酒。

    抬头看‌到她,便高兴地招手:“快来。我等你很久了。”

    仿佛只是与她约好一道吃个饭,她来得迟了些而已。

    中间没有隔着‌几千年时光,也没有各种波折。

    申姜走过去坐下。

    十分满意:“菜色不错嘛。我最喜欢吃水煮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