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急?他们刑侦队急着用自己不晓得上来拿?”陈斯年恨铁不成钢的骂贺言昭道,“那魏其琛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你没事儿别老跟他瞎混,咱多好一个孩子,被他教坏了可怎么办?”

    不提魏其琛倒还好,这一提,贺言昭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本来就还没有退下热来的脸颊似乎又滚烫了几分,手里沾着消毒水又不敢去摸,贺言昭只好将自己的头埋的更低了些。

    陈斯年继续教育自己的小徒弟说,“你记着,整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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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局上下就他们刑侦队和我们法医室不共戴天,尤其是魏其琛这个家伙最坏了,你看看我头发为什么秃的这么厉害,那就是被他给骂的,混小子当了几天队长,差点儿没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对咱们整个法医室都颐指气使,回回要尸检报告跟要他老婆的孕检报告似的,他这么能他自己来验尸呀,跟谁充大爷呢。”

    尽管自己的师傅就在身边大声抱怨着,可贺言昭低头沉默却也没有在听。

    魏其琛伸手捏自己脸的这个动作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出现,对方一旦严肃认真思考工作起来是格外有魅力的一个人,但是贺言昭没想到他低头来笑的模样却也那么好看,有些像,像,像黑暗阴冷又潮湿的小房子里突然照进来的阳光。

    让人觉得特别温暖,也特别心动。

    可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自己今天却在他面前丢了大脸,想起会议室里那一声响亮的‘到’,贺言昭就恨不得就地挖个坑儿将自己给埋下去。

    “言昭,你还不下班吗?”

    到了夜里,同办公室的同事陆陆续续走的也都差不多,最后一位打理解剖室的男生放下自己手中的扫把后,他便问贺言昭怎么还不回家。

    贺言昭低头看表,时间已经快过夜里九点钟,再等一个小时地铁就要停运,今天刑侦队出了大案子所以魏其琛应该很忙,他大概率是没办法送自己回家了,于是忙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贺言昭头也不回的回答说,“你先走吧,我写完这份报告马上就回家。”

    同事点头,随后轻声同他说,“那你记得关灯哦。”

    说完话后脚步声渐远,贺言昭笔下生风,三两下便补充完报告的最后一页,他急着走,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快速收拾自己的手里的笔帽和桌上的资料。

    这时又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还以为是同事忘了拿东西所以折回来,贺言昭高高兴兴回头,“我也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去地铁站吧。”

    “去地铁站干嘛?”本来进屋应该敲门,但魏其琛从来到这法医室比回他们刑侦队都还要更熟门熟路,没有敲门的这个习惯,所以这时候自然也省掉了这个步骤。

    贺言昭听见声音先是一愣,而后身子转过来抬头看见魏其琛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他一个磕巴差点儿没咬住自己的舌头,“魏,魏队。”

    “今天下班这么磨叽呢,等你半天也不见人下来,电话也不接。”说着,魏其琛还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他问,“工作上的事情还没做完吗?”

    “做,做完了。”贺言昭突然想起下午的时候法医室又被送来了一具尸体,自己为了不妨碍其他同事的验尸工作,所以这才把手机按掉关成静音,结果也一直没有再打开,于是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来,他小声跟魏其琛解释,“没,你的电话我没听见,不是故意不接的。”

    其实法医室也有专配的座机电话,不过魏其琛没打,他选择了亲自上来叫人。

    “行吧,下楼吃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