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珊灵给气得嘴唇发紫,“夜中天,你到底还有无人性,这么无耻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夜中天冷哼一声,比洛珊灵嚷地还大声,“若不是你和巫玉联合算计我,这个丑八怪怎么可能出来,巫玉那个蠢货自以为用巫术将我身上的毒和病转嫁到这小东西身上,那她有没想过,连我都不能承受地痛楚,却要让这么个小东西来承受,该有多么地狠心和残忍,你骂我没人性?你们女人为了一己私/欲可想过别人的感受?”

    说着,他一手薅掉洛珊灵脖子上那早没有一丝铁渣地火玉扇贝,“这个东西是什么?在火拉族这个是用来存储火髓精铁地,一个扇贝能存一千担,三十个扇贝就是三万担,三万担最起码有三百万斤地火髓铁,一斤火髓铁在沧澜大陆至少能卖到一万块仙石,三百万斤火髓铁能换多少块仙石,还用我来给你算吗?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这个子为我争取到了如此高地卖身价?”

    洛珊灵无言以对,呐呐半晌,她脖子一梗猛地抬起头来,“夜中天,不带你这么倒打一耙地好不好,火拉山到处都是这样的火玉扇贝,凭什么我就不能捡拾些串成项链,凭什么你看见这火玉扇贝就说巫玉给我了那么多火髓铁,不带你这么张嘴就含血喷人地,好,我承认我是和巫玉算计了你,那你为何就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联合巫玉算计你,你仗着修为高势力大你说说这十年,你祸害了多少齐国少女,你强要了多少女子,哦,现在你被女子强一回,遭报应,将你造的孽都遗传给你儿子,你才来和我谈谁比谁更狠,你不觉得现在已经很迟了,不管怎样,你儿子还活着,可是那些被你祸害死的少女她们要去向谁讨公道?”

    夜中天墨色地瞳仁又开始变得赤红,只见他神情阴鸷地一手掐住武雁翎的脖子,“洛珊灵,你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讲公道,你不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吗?好,那今天我就要彻底撕开你这个满嘴仁义道德却心如蛇蝎般狠毒女人的真面目,说吧,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她死,我从五倒数到一?”

    “五,四,……”

    耳听夜中天那像魔鬼一样可怕的倒数声,洛珊灵望着身影消瘦目光呆滞表情极度痛苦扭曲地武雁翎心中一痛,说来说去,都是她连累地武雁翎,若不然她还是那个被众多师兄师姐宠爱的小师妹,这一次,在死贫道和死道友间,洛珊灵真地犹豫了。

    但在看到武雁翎直向下看的目光,洛珊灵从小谷内取出一匕首抵在躺在她臂弯里熟睡的小黑人脖子上,并伸手狠狠拧了那小黑人一把,下一秒,只听一声声嘹亮地婴啼声响彻在满是冰晶的密闭空间,“夜中天,我要你现在就放了武雁翎,若不然我就杀了这小子!我说到做到?”

    夜中天向她轻蔑一笑,“杀吧,杀了他,以后你我就是一样的人,我倒要看看以后你还如何以正派人士自居,说我没人性,这么刚出声连巴掌大都没有的小家伙你都可以来威胁我,你可真有人性。”

    话说如此说,但是他还是松开掐着武雁翎脖子的手。

    洛珊灵收了匕首,将怀里的小黑人抛给夜中天,并顺手将武雁翎拽到她身后。

    就在这时,冰晶传送阵的琉璃门开了,门一开,冰冷刺骨的森寒之气就朝他们吹了过来,冻得洛珊灵不由全力运转周身的灵元方好受了些,回身再看看已经那小黑人拢进怀里的夜中天,“不管怎样,还是先找个地方给孩子买身保暖地衣裳。”

    说完,忽地想起她还有张老虎皮,于是从小谷内拿出抛给夜中天,“给他包上。”

    武雁翎抬眼看看门外一片冰雪苍茫的天地,有些害怕的拽住洛珊灵的胳膊,“这儿是哪里?怎么会这么冷。”

    洛珊灵轻拍下武雁翎的手,“莫怕,这里是冰星,听名字,这儿应该就是个极度寒冷的地方,不过,没关系,你先全力运转灵元抵抗会,我们一会找人问问这儿是哪里,有没卖保暖裳服的店铺。”

    武雁翎有些怯意地望了眼一直哭个不停却被夜中天施了禁音术地白里透红地小奶娃,“我们能用灵元护体,可那小奶娃会吗?你看那孩子哭地多凶,好可怜呢?”

    洛珊灵回头一看,只见夜中天像捆粽子似得用老虎皮将小黑人地上身捆了个结结实实,下边孩子那白嫩的小脚却还在使劲踢蹬着,且使劲张着嘴在啼哭,在这么能将普通人冻死的冷天气却在夜中天的脸上看见了细密的汗珠,最后夜中天实在没办法,朝武雁翎狠狠一瞪眼,“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

    吓得武雁翎往洛珊灵身后不由一缩,“王策,这大魔头太凶了,他真是那孩子的爹吗?”

    洛珊灵安抚性地拍拍武雁翎的手,随之深呼吸两口气,走向倒提着小黑人一只粉嫩小脚地夜中天,“除了发狠杀人你还会什么,这么小的婴儿,你居然倒替着他的脚,还给他用禁音术,亏你也想得出来。”

    夜中天冷哼一声,“我儿子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管你个毛线事!”

    洛珊灵狠狠咬了下后槽牙,恨不得倒抽自己一嘴巴,气呼呼地拉着武雁翎向前,结果地滑,两人在冰地上摔了一脚。

    随后就听夜中天吓唬那如今已变得粉嫩玉琢地小奶娃一句,“再啼哭,我就将你扔这里再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