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琦兰以为芙玉偷了玉佩,芙玉拒不承认,直到后来,芙玉才说那玉佩是我的。

    唐琦兰转头便以为是我偷拿了玉佩,来找我麻烦,我不甘被污蔑,这才有了争吵。”

    赵芙洲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声音也带了哭腔:“这件事说起来,芙玉应当比我更清楚。”

    她滞了一息,慢慢道:“您,没找她去问问吗?”

    “你……”赵云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般,这和芙玉说出来的有实在出入。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书房里静地让烛芯燃烧的声音都变得十分清晰。

    芙玉……

    赵云敬不愿再去想。

    他看着赵芙洲倔强的眼神,又想起她小时候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模样,不免有些动摇。

    好像是对芙洲要求严苛了些,如今父女间有嫌隙,也怨不得她对自己有不满。

    “你是赵家嫡女,为父本意,也就是想让你行事注意分寸,不要坏了门楣风气,凭空多添口舌。”

    赵云敬软了口吻,说话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被打脸了才知道松口。

    赵芙洲无声嗤笑。

    这个所谓高风亮节的左丞相,也是一个冠冕堂皇的伪君子罢了。

    赵云敬见大女儿没有预想之中乖巧认错的反应,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慢慢走到书桌后面,抚着乌金镇纸,沉沉地说,“你可知道,镇国将军那茉莉花,为何会进我赵家的门,为何又只送你一人?”

    “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赵云敬挥了挥手,“快起来,回去歇着吧。此事不管你有没有错,都不该在这个时节,和唐家的人有纠葛。”

    四十来岁的年纪,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霜了,想他赵云敬自入仕以来,如履薄冰,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为了赵家一系荣光,他最爱的女人都只能为妾。

    还好他们有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儿芙玉,他一向注重芙玉的教养,虽然今日的事……

    赵云敬又提起了狼毫笔,在砚盘里蘸饱墨汁,大笔书下一个“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