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依着靛青那有请的手势,直接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待二人依言品茗那叫做雪山黄龙茶的御用之茶。靛青这才娓娓道出了这茶的来历,原来这茶产自于四方圣墙内的极北之处,最高的玉龙雪峰之上,又因为其茶呈金黄色,故称之为雪山黄龙茶。这茶也是他前些日子偶然得到,只因为他无意之间,帮助了一名临天的朝廷命官,故此才得了此茶赠之。

    言归正传,聊完了茶,自然还是要说起靛青与无忧分别之后的情况的。

    自那日无忧与靛青一别之后,无忧与众人奔赴观自在崖的同时,靛青却并没有直接赶赴临天的窃玉酒馆,而是先选择安顿好了他的祖母,并且为她后续来到临天而铺好了足够的道路。以至于他在后面,在临天安顿好之后,才能名正言顺的以收留孤寡老人以及年幼孩童的名义,重新光明正大的与他的祖母团聚。这也是为什么他的院里有会有小爱的原因。其实他的身边远不止小爱一个小孩。以后他还要教更多的小孩子练武,让他们能学更多的本事在这乱世自保。

    待他铺好了一系列的路后,这才上了去窃玉酒馆的路,他一路上边赶路,便四处打听各种乡野间的制药师,想看看是否能有人解出他手中之药的配方,起初他以为这事会很简单,不过就是照着配一味药出来罢了。可渐渐,他才意识到这药的特别之处,那些看过药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所找到的那些人所谓的配药隐士不是失败了就是吓得将他拒之门外,更有甚者还有人警告他说,他手中所拿着的这药,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而是一味慢性的剧毒之物,这药是万万不可长期服用的。因为随着所服用的越多,对这药的依赖性也越大,其服用者相当于是在逐年的慢性自杀,这药越吃所需要的计量便也会变得越大。若不早早想办法摆脱这药,其服用者的寿命定会急剧缩短,直至突然暴毙而亡。

    无忧听到靛青对她所说的这关于他寻药时所了解到的话,只得无奈的苦笑一声道:“这药虽是毒药,可却能解了我身上所中之毒毒发时的燃眉之急,我若不服用这药,便会在毒发之时连十二个时辰都活不过。”她何尝没有想过这十二时辰毒药与解药的厉害之处。

    靛青还欲在说些什么,可他的话刚到嘴边,还是又吞了下去对她道:“你放心,我这条命都算是你救的了,后面我一定会继续寻找这药的配方的。”

    无忧点了点头,这才转移话题又问靛青道:“不过你怎么选择了,这么个偏僻的院落落脚的?怎么没在我们之前说好的窃玉酒馆附近找一处宅子安顿呢?”

    靛青见无忧这样问他,这才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这钱用的实在太快了,安顿我祖母时用了些,寻找配药师用了些,赶路又用了些,待我到了临天时,才知道临天的地价是这么的高,最后我只得在这落了脚,万幸你给我的钱够多,我买了这处宅子后,又用余下的钱在前面安置了个果脯蜜饯铺子。这才供得起我这一大家的老人小孩度日。”

    想了想,无忧还是又问出了她刚进门时所问道靛青的那句话道:“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靛青见还是糊弄不过去无忧,只得如实回答道:“我刚来临天的时候,并没把这窃玉酒馆放在眼里,几经打探下来,只想着这酒馆不过就是江湖上一个三流门派接生意用的小分坛。即便是有真本事,那也是术业有专攻,不过就是轻功上的本事罢了,却没有想到这窃玉酒馆,根本就不是我所想象的那般普通。我第一次潜入进去,只是因为我运气好才没被发现罢了,侥幸得了点关于他们现任门主沈松的消息,便越发的自以为是了。可当我第二次再潜入进去时,便再没有了那么好运气。要不是我逃得快,说不定我伤的,就不只是一条腿这么简单了。”

    闻言无忧叹了口气轻轻的对他道:“是我对不起你了,让你来了这,就失去了一条腿。怎么样医生说什么?”

    闻言靛青只是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不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我现在走路还勉强可以,但是走得多了还是不行。”

    无忧心下只是可惜他原来的那一身好本事,想着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治好他的腿伤。这些话无忧没有表露出丝毫,只是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靛青略作停顿后,又接着道:“说来也奇怪的很,这窃玉酒馆明明是隶属于万通门的,可我几次都发现,他们的门里的人反而对外来的一帮人格外的尊敬,就连他们的沈门主都要对那帮人点头哈腰礼让三分。我的腿伤便是被那帮人中,一个惯常喜欢穿黑衣的半遮面女人所打伤的。不过,她倒是不长跟着那帮人来,也不长出现在窃玉酒馆,但是只要她一来,她便会与那沈松厮混在一起,看举止他们的亲密程度,绝不是普通关系那么简单。他们倒倒像是早就在一处,多年厮混在一起的露水夫妻一样,那女人不但为沈松带来财富,更是为他带来了更多的帮手。哦对了,她要是来是不会先到窃玉酒馆的,她大多数的时候都会先到沈松的私宅,如有必要之时才会与沈松一起出现在窃玉酒馆。我腿受伤的那一次,便是碰巧遇到他们在窃玉酒馆的议事大厅内纠缠在一处说私密话,沈松当时是在与那女人说着什么练神之法,以及手握大权之类的。他们其中还提到了什么孩子的?好像是沈松一直在追问她那个孩子如今怎么样了?那孩子到底是那些人中的哪一个。可他问了半天,那女人都没有给他确切的答案,只是笑着对他说,只要他乖乖听话,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综合靛青如上所说的话,倒是侧面的证明了沈竹口中所说的一些话的真实性。看来这女人便是沈竹从外面找来的帮手了。找到了这女人,说不定就能帮到她的无暇哥哥了。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孩子又是谁?难道他问的那个孩子是窃玉哥哥的孩子?可他为什么又要问那孩子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呢?这不是有些说不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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