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要旋转开来那一个个带着机关的暗门,并不简单。但好在三人经过一番琢磨后,终是打开了那一个个通向各个房间的暗门。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看似私密的隐蔽享乐之地,本身会隐藏着这样便于窥探的庞大设计。现在看来那遍布于屋内各处的庞大水渠,本身就是此处的另一种掩盖而已。

    若说这巧琢天工的隐蔽设计,不是出于翻云覆雨楼的手笔,无忧倒是不相信了。敢问这天下间有谁能跟翻云覆雨楼比巧琢天工呢?若问翻云覆雨楼究竟是何种存在,那倒绝不单单只是一个情报网,遍织四方圣墙内众国家的情报组织这么简单了。或许创立翻云覆雨楼的人,果真如传言中一样,本就是来自四方圣墙之外的天外来人,也说不定呢?

    一进入一间间的暗室之内,便能透过那单面透视的巨大水晶上,清晰的看到屋子的那头,正在发生的事情。三人,一路挨个屋子看下来,倒是没有找到些什么关于人皮人的踪迹,只看到各种混乱不堪的旖旎场景,倒是集中让几人涨了见识了。其中的种种尴尬难耐滋味,倒是只有几人自己才知晓了。

    透过那一面面水晶墙壁,便能发现那屋内的众人,就好像撕下面具的野兽,再不似在外时,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斯文有礼了。

    兜兜转转,待得三人进入不知道究竟是第几间的屋内,便看到了些许雷同乏味的情形。只见此屋内,正有几个上了些年纪的人,正在此屋中的大床之上,颇为混乱不堪的相互喂食着。

    那情形虽然还算是正常,可不知为何那一个个深情款款的眼神倒多多少少另无忧有些反胃了。

    不过不同的是,这间暗室之内居然会有一个灰头土脸衣着朴素的小姑娘。一直在此处观察着屋内的情形,期间还时不时的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记录着一些几人看不懂的符号。整张纸上所记录的东西,就如同鬼画符一般,不知道是在用何种语言书写着些什么。

    就在无忧皱眉,想要退出此间暗室之时,却意外的发现,那屋内的一人居然正是沈松。就在无忧的目光凝聚之时,他身旁的陈负也同样是一副目光深锁的模样,只因为这屋内的另一个男人,也同样勾起了陈负的某些回忆,那人便是此时正与沈松在一处亲密的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可以说充满了陈负在临天幼时的回忆。

    多年来经过他的查证,种种迹象像表明他母亲的死,或许与他多多少少,也有着些,脱不开的必然关系。

    不过又有谁会想到,这样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一块的人,居然会在此处一起以这样的方式在一处厮混。

    看屋内的情形,两人举止间的轻浮程度,倒绝不只是能用简单的的亲密,来描述了。同食一块糕点,共饮一口美酒,那循序渐进,你侬我侬,互相探索的架势,倒好似他们才是对方眼中的瑰宝。此屋内除他们以外的其他人,倒只不过是他们此时享乐间的陪衬和观众了。

    呵,这还真是个颇具讽刺的意外收货。和子鱼挑眉不解,无忧便指着那屋内的沈松,对和子鱼解释道:“这个人就是沈松。”

    和子鱼颇为诧异的道:“他不是万通门如今的门主么,之前不是说他背后一直有一个势力强大的情人吗?怎么他又变成了有龙阳之癖的人了?不过他身边的这位,看起来又实在是太老了一些吧?看他的样子倒真的是满身的杀伐之气,看起来又更像是那种有权有势之人的样子。不过这个年纪更大一些的人又是谁呢?”

    陈负凝望着屋内的夏离,冷笑着接话答道:“夏离,如今临天的实际掌权之人。真正权秦朝野,手眼通天者,拥有各方江湖势力的拥护不说,更有着一些神秘之境的格外庇护。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和子鱼有些玩味的看向无忧道:“看来沈松身边之人的错综程度,远比我们目前所看到的还要复杂了?要搞定他,可能远比你原本想的还要难。一个神秘的黑衣蒙面女人还没有搞清楚来历,现在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夏离这样的人?”

    还不等无忧答话,便听得那原本就在此处如机器一般,坐在那里鬼画符的小姑娘,骤然间,停止了她手上的记录。抬眸深深的看了几人一眼后,便开始呜呜啊啊的在那里,跟几人不停的比划手势。

    三人不解的互视一眼后,无忧便走到了她身边问道:“你是要告诉我们,那屋内有什么东西吗?”

    见无忧这么问她,她便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她着她手上的比划。

    这回,无忧倒是怎么也没能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是飘在空中的?又在鼻子间忽闪忽闪的呢?

    那小姑娘,见她不论怎么比划,几人都不能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几回下来,她眼中的光彩,便再次转为了先前的暗淡,又变成了起初时的那种沉默机械的样子,开始继续着他手上的记录。

    为了证实他们的猜想,陈负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那小姑娘的另一边,捏紧了她的下颏,迫使她微张开嘴巴,果然那小姑娘的口中,就只有半截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