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獬气得噎住,抬腿挣脱不开,急得“铮”的一声拔出礼剑:“松开!给我松开!”

    小蚕举起石头想要上前,山子慌忙拦住。

    笃哥儿死死抱住簪獬的腿,疯了一样嚎叫:“里正啊求求您!求求您啊!给我做主啊!我只是想要个媳妇要几个崽,让我艹她!让我艹她!”

    簪獬气得脸色煞白,手腕一转,剑柄重重砸向笃哥儿后脑勺。

    “砰砰砰!”一连数声闷响,笃哥儿软软瘫倒,簪獬反握礼剑,满手猩红,剑柄嘀嗒嘀嗒往下淌血。

    山子满脸惊恐。

    簪獬怒道:“还不把他绑起来!”

    山子扑上去双臂环住笃哥儿,胡乱点头:“是是是。”

    簪獬犹不解气,抬脚狠狠一踹笃哥儿的腿:“给他把裤子穿好。”

    山子慌忙拖着往后退:“是是是。”

    簪獬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狸皮帽,给小蚕戴上:“我们见过是不是?绿色的火。”

    小蚕瑟缩了一下,怔怔看着簪獬。

    簪獬道:“到了向阳村我才想起我们见过。那天你从向阳村逃出来,这个人追你。所以我先遇到你,又遇到他。”

    簪獬朝地上的笃哥儿努努嘴:“山子又追这个人,可能也是追你。”

    山子忙道:“不是不是。”

    簪獬讥讽:“嗯,桥塌了,索道断了。”

    山子缩头不语。

    簪獬又道:“你好不容易从向阳村逃出来,且还有人在追捕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不算奇怪。但仔细想想,五页胆子不大,也没那么好管闲事,就算看见什么怪事,也是先进村禀报。”

    “又怎么会自己一个跑到山沟,还把自己弄伤。”簪獬摇头,“再说,失调症病人这么好心,还生一堆火怕他冻死?”

    簪獬见小蚕一直低着头,宽慰道:“你别怕,我来了,竹海就要按国家的规矩来办,犯法必惩。你有委屈,有冤情,都可以跟我说……你要给我看什么?”

    小蚕缓缓摊开掌心,露出一片薄薄刀片。

    很薄,薄的伤口只会留下一条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