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正空疾步上前,扶住孟天成,焦急的问道:“父亲,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孟天成颓然道:“罢了,没想到老夫一世英名,如今竟然敌不过一个小丫头,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行走。”

    他顿了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道:“正空,青城派自今日起就交给你了,为父……为父从今以后退隐江湖,诸事不问。由英豪送为父回山,你自去青竹山庄赴宴吧。”

    孟正空神色大变,急道:“父亲,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小丫头阴险狡诈,方才必然是使诈了,待儿子与她一战,替父亲出气。”

    孟天成怒喝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唉,琪儿输得不冤,为父……也输得心服口服,自今日起,青城派与芳华教的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你切记不许再向芳华教寻衅生事,更要勤练武功,莫要再妄自尊大,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云姝勉强将长剑交还给白金,却不接含光剑,只借着广袖的掩饰悄悄按压右手剧痛的虎口。

    楚忆风目光一凝,犹豫再三,终还是掏出一方锦帕和一个瓷瓶,走过来淡淡的说道:“手伸出来。”

    云姝犹豫了一下,在他森冷的目光注视下,终是依言伸出了右手,却见虎口已被震裂,殷红的血迹沾染了半个手掌。

    楚忆风细心的用锦帕拭干血迹,又将瓷瓶的瓶塞拔掉,不要钱似的把里面的药粉向伤口处倒,末了将瓷瓶塞给一旁的白金,又取出一方锦帕为她包扎。

    云姝只觉得伤口处点点刺痛,不由皱起了眉头。

    楚忆风见状没好气的说道:“心慈手软,此时叫苦有何用?”

    云姝无从辩解,只能轻声道:“多谢!”

    楚忆风不置可否的摆摆手,走到孟英豪面前,道:“我观你面相似是身有隐疾,不若由我帮你施以金针刺穴,调理一下。”

    他毫无预兆的来了这么一出,偏又举止洒脱,声音清淡,给人的感觉就真如一位悬壶济世的名医看到有人身患隐疾时自然而然的上前医治一般,丝毫没有违和感。

    孟英豪虽然并未感到自己有何隐疾,却也不敢拒绝,结结巴巴的说道:“那有劳……盟主……了。”

    楚忆风云淡风轻的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说着已手持金针在他腰腹之间的几处穴位或轻或重的刺了几下。

    孟英豪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下腹,命根处小兄弟已是摇头摆尾、蓄势待发。

    他想到自己近来面对众位如花似玉的小妾却时有力不从心之感,只道这楚教主真是看出了自己身体的毛病,在为自己治疗,不由欣喜若狂,感激涕零的谢了又谢,才恋恋不舍的随着祖父返回青城山去了。

    孟英豪这一路上均是燥热难耐,好不容易挨到回了山,又服侍着祖父歇下,才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猴急的拉了最近正得宠的秦姨娘一试锋芒,果然与往日不同,一直折腾了三四个时辰,把那秦姨娘折腾的死去活来才一泻千里。

    他正暗自得意,却发现自那以后小兄弟再也没有了冲动,才惶然想起楚忆风的临别赠言:“你这病根在于不修口德,若想长命百岁,日后定要管住这张嘴。”

    他当时只道这句话有什么隐喻,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那事与口德有何关系,此时方想起那日自己曾口吐狂言,调戏侮辱那云姝姑娘,竟还扬言要纳她为妾,却忘了她是曾与盟主有过婚约的。

    如今想来自是骇得汗流浃背、身体抖若筛糠,心知这是盟主对自己口吐妄言的惩罚,自己恐怕以后都再也不能人道了,偏偏此等事情还不能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