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个被她忽视的线索,也渐渐理清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明日之前,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红莲,你在想什么?”正出神之际,身后忽而传来一个温软的声音。

    她单手支颐,没有应声。

    “昨日,我在镇上,看到一群人在耍杂耍,很是有趣。改天,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她不理他,他倒是很会自得其乐,索性站在她身后,开始摆弄她散下的头发,先是编个辫子,觉得不好看,再拆开,然后绾个发髻,仍是觉得不好看,再拆开,重复之前的步骤。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心不在焉“杂耍有什么好看的,下回,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京城的魔术班子,定叫你大开眼界。”

    “红莲经常去看吗?”

    “也不是经常,偶尔去瞧瞧。”因为,看多了现代魔术的她,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

    他指尖一翻,唇角漾起浅笑,清风如许,“那我可等着了,你不要忘记。”

    “放心吧,我记性好着呢。”

    说完,将头发从他手中扯出,站起身来“白珣景,我问你,那天我上山假意和夏侯瑾合谈判时,你去了哪里?”

    他眼底流光一闪,微垂眼睫,叫人看不清他眼底情绪“自然是在马车中等你。”

    “真的?”

    “当然,墨画姑娘可以证明。”

    就是因为墨画,她才觉得那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头。

    墨画告诉她,那日白珣景虽一直都在她身边,但她能察觉出来,自己有过一段短暂的昏迷。

    这段时间内,白珣景定然不在马车中。

    她转身看向他“阿景,你可千万不要骗我,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对我说谎,你明白吗?”

    他弯唇浅笑,眸色温煦“红莲,你看我像骗子吗?”

    像不像她说不上来,只是他那双暗紫眸子,里面的某种情绪,让她似曾相识。

    心,毫无征兆地抽疼了一下,她转开视线“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其实,你和我根本没有必要坦诚相待。”

    “红莲,你想怎么坦诚相待?”他却不依,凑了过来,几乎整个身体都黏在了她身上“是要我脱了外裳,还是内里,或者,干脆连亵裤也不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