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榻上,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

    自己看不到伤势如何,但估计情况不会太好,一定是血肉模糊了。

    其实,最后那十几下,真没什么力道,白珣景在一旁监工,那婆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哪里还敢再下重手。

    所以,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

    墨画绞了帕子来给她擦脸,哭得梨花带雨,嘤嘤不绝。

    她烦躁不堪“诶诶诶,差不多行了,别过分。”

    墨画突然止了哭,看着她面无表情道“小姐不是说了,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些,最好连自己也能骗过去。”

    她扯扯嘴角“我是这么说过,但这里除了咱俩也没别人,你演戏给谁看啊!”

    刚说完,墨画就又捂着眼睛哭了起来,“不是还有白公子在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一脸阴霾的白珣景走了进来。

    墨画起身,“奴婢去给小姐换盆水来。”

    很有眼色的好孩子,白珣景高兴了,她却苦逼了。

    “伤得这么重……”他在脚踏前半跪下,冰凉的手指探向她裸露的脊背。

    她浑身一抖,有些不自在“皮外伤而已,我有专治外伤的药,几天就好了。”她不是在安慰他,这是事实,皮外伤都是看着重,但好起来快,加上她有江湖上疗效最好的生肌散,不出十日,背部的肌肤,就能重新恢复光滑细腻。

    “我真没用……”看着她背上的伤,他垂下头,深深自责。

    原本她压根没把这点伤当回事,一看他那副愧疚模样,自己都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咱回事啊?我还好好活着呢。”

    他仍是自责不已“我明明发过誓,要一生一世保护你,不让你受半点伤害,可我没有做到。”

    她费力扭头,斜眼看他真不方便“发誓?你啥时候发过这样的誓言了?”

    “在心里发的,你不知道。”

    行吧,这个解释她信了。

    “白珣景,你是不是演戏演得太投入,把自己也给骗了。”有时候,入戏太深,真的会分不清真实和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