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阿怀就是蛊师,蛊师就是她的生命。

    她从未想过不是蛊师的时候,她以前每天的生活,就是练习蛊术,钻研蛊术,培育蛊虫。

    因为蛊术的施法要求很高,其中自然有不少习开的招式,阿怀心如止水,学得很快,也很精。

    至于男人?

    大山中的日子安静,好像那个话题离自己还挺远,阿怀从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她对男人也没什么兴趣。

    可就在几天前,就像是在昨天,她失去了蛊师。

    阿怀的脑中有许久许久的空白,之后又变成无法抑制的愤怒。

    在床前不远处,就是那个玷污自己身子,让自己失去蛊师资格的男人。

    在阿怀无尽怒火的发泄下,大头已经被打得半死,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竟然能在自己的拳下支撑那么久。

    难道,失去了蛊纹,自己的体术也下降这么多了吗?

    阿怀昏迷了三天,身体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了,一番疯狂的发泄下,她又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她慢慢想通了。

    婆婆曾说过,自己的体质很特殊,特别适合蛊师,估计那天晚上过后,和自己有过肌肤接触的他,体质也有所改变吧。

    阿怀那双血红的眼,死死看着大头迈过来肿得肥胖的脸。

    杀他有用吗?

    阿怀无力,杀了他又如何,当晚他是被自己控制的!

    可无论怎么说,都是这个人,斩断了自己蛊师的路。

    “我真得很想杀你。”阿怀淡淡开口,语气冰冷。

    大头听得心里一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感受到浓浓的,毫不掩饰的杀机。

    “对不起。”大头低下了头。

    “没有对不起,我知道你没有错,但我依旧想杀了你。”

    对不起有什么用?

    阿怀的眼中已经没有泪,可她的心还在泣血,眼前的血红,让她对所有的事情都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