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沈灵语噎了下,“姑娘想结识王爷?”

    这...她也不认识啊。

    惊枝似乎羞怯地笑了下:“惊枝孤身一人远圤他乡,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想找个稳定的靠山。既是在歧郡,这最稳的一座山,自然得是歧王咯。”

    沈灵语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说,不由得面露难色:“难道王妃就不值得姑娘交好?王爷常年在边郡,鲜有归来之时,齐郡大小事宜皆由王妃打理,与王爷又有何分别?”

    “分别大多了。”惊枝收回身子侧靠着,“听闻歧王文韬武略,是难得的出将之才。惊枝心中倾慕已久,如今来了歧郡自然想与之亲近亲近。可叹王爷人在边郡,我等平民之身难得窥探真容,实乃人生憾事也。若是王妃能引见一番,惊枝感激不尽。”

    呵呵。

    沈灵语心中好笑,这谣言都是怎么传的。原著里对赵景行的描写就那么几段,还尽是些贬低之词,怎么到了歧郡这儿就变了。又转念一想,毕竟是歧郡之主,百姓对其夸赞美化几分也合情合理。

    她思忖了片刻,才笑了笑:“姑娘说的引见是哪种引见?”

    “自然是...你想的那种咯。”惊枝朝她神秘一笑,“惊枝自觉还有几分姿色,若是能讨得王爷几分垂怜,今后也不必在此处拘着。”

    “灵语是王妃的侍女,姑娘也在我面前这般言语?”沈灵语挑眉,“不怕灵语回府秉给王妃。”

    “说便说了。”惊枝一脸无畏,“昨夜我观王妃旷达,想来是不介意与惊枝分爱。”

    “...”沈灵语被她噎住,古代人都这样直白的吗?

    “嗤...”惊枝见她神情凝重,不禁呵哧一笑,“姑娘竟对自家王妃担忧至斯,莫不是真怕了惊枝夺爱罢?”

    她将两人杯中倒满茶水,捏着自己那杯,一双媚眼从沈灵语颊边扫过,接着说:“早闻燕国公主倾城之姿,想来该不俱惊枝这般中人之姿才是。”

    “姑娘多虑了。”沈灵语笑了笑,“灵语方才所言并不是为我家王妃,实乃扼腕姑娘一番心意只怕付之东流。上回我便与姑娘说了,王妃早就与王爷互通心意,姑娘在这漓月阁洒脱快活惯了,何苦入了王府做小伏低,做那插足之人。”

    惊枝不以为然:“能入王府便是高攀,何来伏低之谈。”

    “...”沈灵语不禁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

    沈灵语将杯中茶水咽下:“姑娘可知,这歧王是个怎样的人?”

    “不知。”惊枝似有些好奇,“还请姑娘告知一二。”

    沈灵语实在不忍心这么朵鲜花折在赵景行身上,只好豁出去道:“这歧王虽说贵为一郡之主,但本人却并不若外人道那般表里如一。”

    “哦?”蓝色眸子亮了亮,“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