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少女惋惜的看着那一片堂皇瑰丽的庭院,语气颇为遗憾:“可怜琉璃终易碎,同与泥瓦入浅沙”

    也许是行船的动静惊扰到了岸边水鸟,一片鸥鹭鸣叫着起飞,略过陆无心头顶,向杨家大宅飞去。

    大宅书房中,家主杨渠望着匆匆走进门内的长子,故作矜持的轻咳一声,然而神色中的急切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怎样,那贱婢可交出五行灵珠?”

    相比于还算自矜老成的杨渠,杨炬则显得喜形于色,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褐色小盒,递到杨父眼前咧嘴笑出声:“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拿到了。”

    说着,两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只是盒子打开后并无想象中宝光绽放灵气喷涌的现象,反而只有五颗黑黢黢的丸子平平无奇的躺在其中,让杨家父子一时面面相觑。

    “不应该啊”杨炬皱着眉,这五行灵珠明明刚刚还是五光十色晶莹剔透的模样,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不信邪的拿出一颗丸子,仔细端详半晌,越看越像院内花坛中泥土搓成的你丸子,用手捏之,触感绵软湿冷,片刻后他猛地将盒子摔在地上,一副气急败坏。

    “慕千柔!你这贱婢!”

    明白儿子这次被耍了,杨渠心中自是失望,不过到底没有像毛头小子一样破口大骂,反而摆出气定神闲的姿态:“炬儿莫慌,那女人被困在这里不过是仗着灵宝垂死挣扎,你回去加大炼化力度再给她些教训,不怕得不到灵珠。”

    杨炬闻言无奈点头,心里琢磨一会该怎么用些刑罚来敲开慕千柔的嘴,只是他思来想去发现慕千柔虽被困于灵犀画卷之中,看似受制于自己,但实际上自己却那她毫无办法,抓耳挠腮下也只有用继续炼化去吓唬她。

    拿定主意,杨炬向杨父点点头,颜色狠厉目露凶光:“就依父亲所言,那贱婢如今不过是我手中鱼肉,被困在灵犀画卷中足足四年,只怕早已油尽灯枯,我回去再加把劲不怕她不就范。”

    大概是心里觉得此事已经十拿九稳,杨渠倒是显得不甚急切了,不过他也理解儿子此时心态,语气平和的安抚他:“你知道就好,这女人来路不明手段多段,你这次回去最好软硬兼施,也不要逼迫的太急。”

    面对劝解,杨炬倒是不以为意:“父亲怕是多虑了,她若是还有什么翻盘手段,这四年间怕是早就使了出来,那还用等到今天。”

    “还是小心为上,虽然她已无翻盘之力,可也得防着她是不是有玉石俱焚的手段,万一临死前毁了宝珠,那可就不妙了。”

    显然,杨渠的思虑较之杨炬更深了一层,虽说五行灵珠浑然天成坚固无比,但是慕千柔毕竟看着像来自某些大势力的子弟,外加四年前慕千柔的行事作风依然让人记忆犹新,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还有能毁掉灵珠的手段。

    “你此次回去一边炼化催逼,同时对她许诺,只要交出灵珠便和她结为道侣,具体怎么说你自己斟酌,不要嫌慢,灵珠迟早属于我们杨家。”

    听见杨渠的吩咐,杨炬有些迟疑:“父亲,现在说这话,那女人还能相信吗?”

    在他想来,杨家和慕千柔早已穷图见匕,现在说这些许诺,换谁都不会相信吧。

    面对儿子的疑问,杨渠冷冷一笑:“话虽如此,只是炬儿你可知人身处于必死绝境中,只要有一点希望,不管是否合理都会说服自己去相信的。”

    他坐回到椅子上,意味深长的笑着:“便是不信又如何?于你不过多费些口舌,却也无甚损失。”

    了然的点点头,杨炬拍起父亲的马屁:“爹,你可真是英明啊。”说着两人相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