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针的过程很艰难。

    顽固的毒素在霍延体内存在太久,一开始被压制,后来没了压制,毒素侵蚀得更猛烈,给他身体造成了很多暗伤。

    后来尽管大量的毒素又被封入他的头部,可体内暗伤的部位还是留下了少许毒素。

    沈画不着急,慢慢地梳理。

    把毒素封入头部,是因为这种毒在体内上行容易下沉难,而给他治疗的人能力不足,因此只能将毒素引入头部封存,这样会容易点,成功率也更高一点。

    沈画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些毒素从他头部再引出来,最好是引到腿部,再行释放。

    她要用金针在霍延体内开辟一条专供毒素行走的脉路,又要封闭这条脉路,避免毒素流动时侵蚀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

    大胆又危险。

    同时也非常耗费精力。

    沈画足足用了4个小时,才行完这第一次针。

    此刻她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放下针,弯腰喘着粗气,跟孟怀说:“内服的药给他灌下去,然后让他在药汤中泡半小时。”

    一个小时后,沈画缓过来了。

    霍延也已经泡完药汤,熟睡过去。

    孟怀走过来,在沈画面前坐下:“辛苦了。”

    沈画点头:“体力不行。”

    孟怀迟疑了一下,又问:“有把握吗?”

    沈画笑:“把握很大。”

    孟怀彻底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沈画说:“我今晚赶去省城,明天坐早班机去海市。”

    孟怀说:“我跟你一起过去,带你见完老师,我还得去京市一趟。”

    沈画:“那霍延这边,有人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