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还能有什么事,还不都是为了咱大梁。”太后瞥了一眼稳稳坐在上首丝毫不动弹的帝后二人,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只不过转瞬间就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倒也没跟她计较。

    秦楚闻言,脸色更淡了些,甚至于从心底涌起一丝不妙。

    犹记得上一次大离人造反的事情,也是后宫的贤妃给捅出去的……

    “朕与皇后还有些事,不然这样,母后先回坤宁宫,有什么事朕稍后去坤宁宫找您。”秦楚微微眯眼,声音比起刚刚的漫不经心,更多了些不易察觉的警告意味。

    傅欢自然听出来了,她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大梁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有些嘲讽的光芒。

    却并未开口说什么,自顾自地盯着厮杀正酣的棋盘,仿若上面有什么难以解开的迷局。

    太后一噎,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坐在上首的男人。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软弱没有主见任凭自己拿主意的皇帝,变得开始喜怒不形于色,难以让人捉摸心思的帝王了?

    纵然这次太后是带着目的来的,可是在看到秦楚脸色的那一刻,她又隐隐觉得,是不是该换个方式?

    太后不自觉地就对秦楚服了软,“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哀家也就不再这里惹人嫌了。”

    说完,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傅欢见此,反倒是起身屈膝行礼了:“本宫恭送太后娘娘。”

    听着皇后婉转却清泠的声音,太后险些没被气死过去。

    衣袖下的手狠狠攥在一起,硬生生把掌心刺破了,才算是忍着没有当场发作。

    只是瞥了眼傅欢,声音冷淡又嘲讽,“皇后倒是有心了,哀家听皇上说,两个月后的寿宴,交由皇后操办了?”

    这个事情如今也只有皇帝和太后以及傅欢三个人知道,倒也没有大肆张扬。

    秦楚是怕有人提前知道了,给欢欢下绊子。

    太后则是想着在人尽皆知之前再挽回下,看还能不能把这个事情争取给淑妃或者自己操办。

    毕竟这么大的宫宴若是就这么让皇后操办成功了,岂不是为她锦上添花?

    但是现在太后见皇帝明显整个心都偏到了来自大离的那个皇后去了,若是自己在闷着这个消息,恐怕到最后自己也就忍着膈应等她给自己操办了。

    果不其然,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淑妃就柔柔地笑起来了,“是吗?妾身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先恭喜皇后娘娘了。”

    “本宫也恭喜皇后娘娘了。”良妃不甘不愿地绷着脸假笑道。

    原本按照傅一欣的心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恭喜傅欢这个贱人的,可是架不住此时此刻太后与皇帝都站在旁边,偏偏这众目睽睽之下,淑妃又撇下自己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