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

    他“啧”一声,从身后捏着她后颈说:“可是我可不乐意啊,宝,太憋屈了。”

    她醒过神,“嘁”一声,拉着行李箱进卧室,不想再理他:“好了,知道你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行不行?”

    主卧里,她打开行李箱,对着床收拾衣物,宋闯站在她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她头发,直到她察觉什么,停了动作转向他,问:“你是不是现在就想要?”

    他不置可否:“八个月了。”

    她默了默,被他这么一说也没心情再收拾,眼里多了些其他情绪,被他慢慢地抱住,越抱越紧,感受他温润的吻从唇角流连到脖颈,再更深更深地一寸寸往下移。

    夏天衣服单薄,她只穿了件宽松针织衫,排扣的,被他三两下解掉。

    她慢慢地附到他身上,默契地迎合他每一个小动作,下巴抵在他肩膀,仰起头,在他耳边发出一段又一段受惊但隐忍一般的响动。

    尔后被他压在柔软床面上,右手扶着他肩,左手与他合握,蹙眉随着他狠狠地一起一落,“八个月了”这轻描淡写的四字忽然就有了无比刻骨铭心的实际意义。

    她一声一声地颤抖着叫他名字,像求饶,也像眷恋,越叫他越狠。直到最后什么字都念不出来,只有连成一片的音。

    第一次之后马上就是第二次,几个小时的计划被宋闯硬生生提前到现在。她也服服帖帖地配合着,以一种极其深刻的方式把新家各个角落都熟悉一遍。直到最后筋疲力竭地在浴缸里结束,她披头散发地靠在缸沿,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有起伏不已的心口和停不下来的强烈呼吸。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宋闯往浴缸里放水,把她抱在怀中揉半天,结束洗浴后轻柔地把她擦干放上床,他躺在她身边,柔声细语地和她说了会儿话。

    她整个人都软着,又和床上的柔软被料深深贴合在一起,被身边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很久没这样踏实地睡过。

    虽然迷糊得连宋闯到底说了什么都记不得。

    这一觉本应该睡到天昏地暗,但晚十一点时被宋闯叫起来。

    没什么意识地吃过他煮的汤饭,又没什么意识地由他帮着漱了口,她继续睡到次日五点钟。

    因为醒得太早,还有些迷糊,她又被宋闯哄着很温和地做了一次,在被窝里环着他脖颈,感受他深情缓慢地进出,被他湿润地吻,甜甜地叫着他“老公”。

    极乐般的欢愉后又睡了一小时回笼觉。

    在纽约的七天倒计时才算正式地开始。

    这天的早饭由宋闯亲手做,和以往在她公寓时一样。沙拉,煎蛋,牛奶,但要多几样在纽约买到的现烤面包。大概是他在她睡回笼觉时去买的,摆到餐桌上时还热乎。

    倪雾昭坐在餐桌边轻晃着双腿,咬一块吐司回微信消息。卜媛媛问她:【明天和宁宁她们一起下午茶约不约?】

    她回:【宋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