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九年为数不多的讲道理大半都是讲给宁大小姐听。她肯讲道理,宁晞看她的眼神透着浓浓宠溺:“阿玙,你和她非亲非故,养一辈子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说了才算,我不希望四年前皎月楼惨事再次上演!”

    “不会的,我不会伤害她。”

    “她很脆弱,也非常敏感。宁晞,你不能伤害她。”

    “不说这个了阿玙,我想为你订做一枚有意思的扳指。”

    她从丫鬟手里拿来软尺,固执地望着苏玙:“看在十几年交情的份上?要不要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呐,食指。”

    苏玙板着脸:“你总是这样,小心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被你玩没了。”

    “没不了。”宁晞哄她:“年少有年少的交情,年老有年老的交情,我对你的心不会变。”

    “可别,这比噩梦还恐怖。”苏玙别扭地将食指递给她:“你就是做了,我也不会戴,为何要把精力花在毫无意义的地方?”

    “怎么没有意义?你就是我的意义。”

    “哦,我知道了,想用一枚扳指.套牢我?”苏玙哼了声,话音一转:“别把我的话不放在心上,这人你不能动。我脾气你知道,动了我的东西,断不是偿还十倍就能轻松了结。”

    “你的?她是你的?”

    “是呀,我的,我养的小奶喵又软又可爱。”

    宁晞下沉的心缓缓回到原地,语重心长:“阿玙,玩玩就算了。”

    “呵!又在教我做事?”

    眼见她要翻脸,宁晞急忙转了话题,徒生无奈:这人她哄了十几年,仍没达到想要的效果。想要阿玙违逆心志做不想做的事,比登天还难。

    这就不难解释何以苏相纵横朝野,独对亲侄女无计可施。

    她暗暗苦笑,苏相计定山河的权臣都哄不好阿玙,比起苏相,她还是好了太多。起码阿玙不戴她的扳指却肯配合,也算给了她一丢丢颜面。

    “好了没?”

    “就好了。”宁晞收了软尺记下尺寸,盈盈一笑:“阿玙,晚饭在府里用吧,许久不见你,我有好多话同你说。”

    ……

    日头渐渐西移,灵渺在小丫头陪伴下带着买好的水果糕点去了苏大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