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声音,赵氏心里咯噔一下子。别人不知,她这做母亲的又如何听不出来,这分明是柔儿的声音。

    上官南风只当是家里哪个婢女和下人干了一些龌龊的事儿,若在平时,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眼下,贵客在此,若不管上一管,岂不显得他将军府家教不严,传出去不但他失了面子,几个女儿也不好嫁人。

    想到这里,当即一脚踹开房门,谁料却看到上官柔衣衫不整的倒在一个魁梧大汉怀中。看这样子,还不像是被胁迫的。

    那大汉见到亮光后,往门外一看,似乎是有些慌乱,想要放开上官柔,胳膊却被缠的死死地。看见这一幕的上官南风脸越来越黑了。

    “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押下。”上官南风气急的指着大汉喊到,隐藏在暗中的护卫闻言蜂拥而上。刚押了大汉走出了房门,不料这大汉力气极大,一下子便挣脱了护卫的钳制,跑没了影。

    赵氏急忙将柴房的门关上,对上官南风说“家主,柔儿柔儿一定是被下药了,不然绝不会做出此等有辱家门之事。”

    想着自己的女儿平日里也算温柔体贴,颇识大体,觉得赵氏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唤来一个护卫去请跟随自己多年的军医并让赵氏进去为上官柔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母亲,母亲,一定是上官璃那个贱人干的。”此时已经清醒的上官柔泪流不止,见到走进来的赵氏后仿佛捉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说着。

    见到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竟被人糟蹋成了这样,即使是证明被下了药,恐怕日后也嫁不出去了,赵氏几乎是咬碎了一口后槽牙,誓要与上官璃不死不休。

    “我知道,你放心吧,只要等大夫查明你身体内确实是有残留的春药,我就立马请你父亲做主,把上官璃乱棍打死。”赵氏安抚着说到。

    “母亲,那我和小侯爷岂不是”得到赵氏保证后,上官柔想到了那个令她倾心的男子。

    看着这个样子的女儿,赵氏隐瞒了原本二人会好事将近的事情,只是让她放宽心,先不要想太多了。

    听到赵氏这样说,就知道自己与小侯爷今生绝无半点可能,当下又抱着赵氏哭了一通。

    正哭着,就见上官南风带着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人走进来,想必就是大夫了。

    “柔儿小姐,冒犯了。”大夫边说边拿出了一根银针,在上官柔手指上扎了一下,将血液挤出一滴到一个放了药粉的银盘中,仔细观察。

    大约一刻钟后,叹了口气,对上官南风说“将军,柔儿小姐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闻言,上官柔惨白了一张脸,指着大夫大喊“庸医,庸医,你这个老头一定是看错了。”

    “住口。”上官南风大喝一声“不得无理。”

    “将军,将柔儿小姐的血液滴入这药粉中毫无反应,就连银盘也没有半点反应,可见血液中确实没有春药残留。”

    “孽障。”听见大夫这样说,上官南风抽出腰间宝剑,当下就要把上官柔劈成两半,赵氏急忙拦腰抱住,死活不让上官南风前进半步,这才为上官柔捡回一条命。

    “家主,柔儿可是你亲女儿啊。”看着被上官南风这一剑吓得惊魂未定的上官柔,赵氏哭喊着说:“你怎么忍心要她的性命。”

    “我上官南风没这么个伤风败俗的女儿。”刚才被气昏了才想将这个孽女一剑劈了,如今被赵氏这么一闹,脑子才清醒了点,看着上官柔问“说,那个野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