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次郎对五件古董都十分喜爱,特别是对一幅狂草钟爱有加,这是明代书法家李东阳的一幅书法作品。

    工藤次郎如同看到了绝色美女,眼睛死死盯在桌上的那幅书法上,再也容不下其他外物。

    他的脸上弥漫着痴迷与狂热,一副沉醉其中爱不释手的样子,嘴里如同梦呓般的说着。

    “好!太好了,王桑你看这字写的灵动飞舞变化多端,浓墨淡墨互用恰到好处,再加上湿笔润泽干笔流畅,给人予酣畅淋漓又不漂浮的感觉,流转飞扬中透着沉雄。”

    王守德哪里懂这些东西,这幅书法只是他随手从金家收藏的那些古董中拿来的,没想到会让工藤次郎这么喜欢,看来能让金家逃命时也要带着的东西,果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他静静的站在一边,一直等到工藤次郎过完了瘾,神智重新恢复了清明,这才讨好的开口说道:

    “如果阁下喜欢这些东西,属下以后就多留意着,尽量收集给阁下送去。”

    工藤次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满意的拍了拍王守德的肩膀。

    “王桑!你还好,你送我的这些礼物我还喜欢,不过,不要为了收集这些东西太耽误时间,还是要把精力放在为皇军办事上。”

    王守德立刻一个立正说道:

    “属下明白!谨记阁下的教诲。”

    心中不禁自我嘲讽道,我果然是一个好狗腿子。

    金家大院王守德早就让人重新修缮布置过了,这是他早就谋算好,工藤次郎来玉阳镇后就安排就在这里,等工藤次郎走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占为己有。

    金家大宅占地极广,四进院的大宅又若干个偏院,住下工藤次郎和他带来的一个小队士兵绰绰有余。

    王守德一直将满载而归心情愉悦的工藤次郎,送入了金家的大门里,这才依依不舍的洒泪而别。

    出门时又跟那两个军官熟落的闲聊了几句,那两个军官也对他亲热了不少,他现在能和两人有这样的关系,原因就是在来的路上,他悄悄往两人的口袋里各塞了两根金条。

    王守德深知,有些时候跟阎王身边的小鬼搞好关系,关键时候可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这也是他下这手闲棋的目的。

    王守德出了金家的大门后,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住宅,而是带着傻子的六人警卫班,直接向皇协军的驻地而去。

    皇协军驻地大队长的办公室,刘玉祥像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工藤次郎今天对他的态度,让他一直惶恐不安,他拿不准只是皇军在敲打他,还是已经不在信任他了。

    如果今天工藤阁下的这个态度只是在敲打自己,那他还有补救的措施,如果是皇军已经不再信任自己,那他的风光日子可能就要过到头了,弄不好可能还会丢掉性命。

    回想起工藤次郎对王守德的态度,不由让他心里又妒又恨,一个烂赌鬼而已,皇军为什么这么信任他?这份信任不是应该是自己的吗?他一个烂赌鬼凭什么抢走了自己的这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