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稞也顾不上种地了,跟何兄说了一声,连忙往村口跑。

    来到隐山村的货郎游戏名叫“亨通”,给自己捏了张一看就很能说会道的脸,还是个胡人打扮。夏稞过去的时候,这位货郎正想尽办法挤进买瓶瓶奶的人堆里去,但因为挤不过人家,差点摔了个屁股蹲。

    “奶!我的奶!”他垫着脚呼喊,仍然不放弃。人群中不知有哪个缺德玩家听到了,大声回他一句:“别喊了,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孙!”

    这可把他气到了,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像是要长翅膀飞走。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瓶瓶奶的拍卖已经接近尾声,他知道自己没戏了,这才转身离开。

    夏稞就背着背篓站在他的扁担旁,开门见山:“收菜吗?”

    亨通狐疑地上下扫了她两眼,“你是这里的村民?”

    夏稞:“对。”

    亨通:“那就收呗,我也不能白来一趟。”

    夏稞便带他回自己家里去装货,她只有一个基础背篓,装不了那么多东西。亨通挑着扁担跟他走,一边走一边跟她打听宝箱的事情。

    “你也想去找?”夏稞好奇。

    “我不去找,但我可以把消息卖出去啊,你要是知道什么可靠的消息,最后赚到的钱我们五五分怎么样?”亨通冲她眨眼。

    夏稞倒是知道真相,可她已经收了每天一瓶瓶瓶奶的封口费,只能遗憾摇头。

    亨通也很遗憾,末了又开始感叹他们村的荒凉。

    夏稞问他是怎么来的,他略显得意地告诉她:“划船啊,别人都盯着驿站,因为驿站可以传送,但划船也快啊,至少比走路快,还能载货。划船你还能偶尔捞到一些水产,回去也能卖好些钱,我刚巧发现有条河能通到这儿来……”

    亨通一路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的生意经,并试图向夏稞推销他自己制作的水网分布图,被夏稞委婉拒绝。

    回到家,夏稞麻利地将这几天来的存活全部倒给亨通,其中包括她在山上采的蘑菇、母鸡下的蛋、宝树的飞刀,以及剩余的萝卜、青菜等。

    亨通是个厚道商人,给了她一个不错的价格,如此一来,夏稞就能买地了。至于瓶瓶奶,夏稞没有拿出来,她就只有那么两瓶,或许可以多攒一些,等到以后去城里的时候再卖,还能卖个高价。

    这时二少爷和青青草原也回来了,亨通连忙迎上去,想要跟他们谈瓶瓶奶批发的事情。夏稞没去凑热闹,数着自己的小钱钱就去找村长。

    这一进一出,夏稞多了一块地,但也失去了大半的钱。

    人生,你的同义词是贫穷。

    贫穷的村民孔翠花兢兢业业地种好了自己的两块地,又回家喂了鸡,恰逢二少爷和青青草原的宝树挂果,跑过去瞧了一眼,发现一棵结了冰糖葫芦,一棵挂着青团。

    全部比不上瓶瓶奶,但至少比飞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