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睁眼,大街,昭明。

    不等昭明开口,虞渊便先发制人:“床前明月光?”

    “……”非要和“床前明月光”过不去吗!

    “对什么暗号,为师是真是假你能不知……”

    虞渊反手一剑。

    假昭明盯着胸口曼延的血花,脸色扭曲,但依旧不甘心地发问:“为什么?”

    虞渊收剑望天:“实话实说吧,我师父不是文盲,也根本就没什么暗号,我逗你玩的。”

    “那你为何……”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第一次就不由分说地捅你。”他环视大街,道旁枯草青瓦历历在目,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你能根据我的记忆构筑幻象吧,那你觉得我师父对我好吗?”

    “……”假货实在张不开口说好。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怕捅错人?”

    假货再次陷入沉默。

    事实上,他确实能通过读取乃至扭曲他人的记忆造出以假乱真的幻象。

    从他读取到的记忆中,眼前这人和他师父简直是师徒界的卧龙凤雏,二者生一已是千年难得一见,更何况两个奇葩凑一窝。

    当师父的逢酒必喝喝酒必疯,不教徒弟本事还不间断地坑徒弟,做徒弟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日走鸡斗狗臭美八卦。

    两人静时瘫在一处摆烂,动时聚在一起闯祸,堪称人嫌狗弃,但偏偏都发自内心觉得对方是牛粪自己是花,是对方拖累自己,整日吵吵。师父吵赢,徒弟就去角落里画圈诅咒;徒弟骂赢,师父就去烧香求徒弟倒霉。

    他俩都这样了还能待在一起生活整整三年,假货以为他们只是表面不和,其实内心还是很在意对方的。

    谁知这人捅起人来根本不带犹豫的。

    这是什么让人落泪的塑料师徒情!

    第五次,第六次,第六十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