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事立马集火相亲这位,:“按你这扒皮进度,鞭尸都该好几回了吧,怎么还没扒完,比猪皮还厚。”

    “哈哈,屠宰场扒牛皮扒羊皮,就是不扒猪皮。”

    纪乔:“赶紧走那么多废话。”

    “呜呜呜,乔姐我们太苦了乔姐。”

    还没呜呜完,纪乔就一脚踹了上去。

    队员们嘤嘤着出了门,纪乔没有立刻跟上去:“猪头,我有事跟你说。”

    周褚闻声一拍大腿:“边走边说吧,我回去睡觉,困得我想吐。”

    褚是个多音字,周褚随的母亲姓,后来父母离异就分开过了。据传褚是他爸的姓,念“chu”,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这个“chu”,改用了“zhu”音。纪乔一直拼音不太好,记成了念第一声,当年吵架嘴一快,顺势就给起了个外号叫猪头。

    于是他就有了三个名字,周褚、猪头、猪哥。猪哥是同事们的爱称,只有关系好的才喊,不熟的都叫职位。当然,只有猪头是个例外,除了纪乔没人喊,因为他俩从学生起到现在一直互相看不起,谁也不承认对方是哥,因此猪头其实是个尊称,用他本人的话讲,这是刻在dna里的尊严!

    “你觉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我们刚查到他就死了,太巧了。”

    周褚捏了捏酸疼的脖子:“你也觉得?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直觉吧,那个遗书,”纪乔停在这里,看了周褚一眼,他半眯眼揉脖子,一只手还插在裤袋里,估计是觉得这样子挺帅。

    纪乔继续道:“我先去他家看看再说吧,兴许有什么发现——你往那边走干什么?”

    周褚伸了个懒腰,呵了口气出来,拖着长音:“回家太累了,去宿舍睡一晚。”

    天色已经很晚,月亮爬上了枝头。周褚拖着脚走了两步,忽然回头,他看着纪乔的背影,想起了早上刘局在办公室跟他说的话。

    刘局说:“她爸的事影响太大了,不是我们针对,是肯定要规避。我知道你们关系好,选你自然也有道理,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是几个领导都很器重你推选出来的,论资历、能力就你最合适。”

    “周褚,你要知道,人都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我们这是为你创造机会,正好放你一天假,你好好想想吧。”

    出门时还有人拉他:“我说,你也别心里过不去,这多难得的机会,轮到你手上就接着,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讲义气不接,领导的决定,你能左右?咱都是混口饭吃,最后闹得不好看落别人手里,才是什么都捞不着了。”

    周褚当时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下楼,这些话他能不知道吗?谁不想升,可升了以后呢?他怎么面对纪乔?

    说:“嘿兄弟,托了你爹的福我升官了,哥们儿牛逼不?”

    周褚叫住她,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朝她走过去:“你爸的事我听说了。”

    纪乔一点也不意外,对他笑了笑,看上去云淡风轻:“全市人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