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吗?”小姐姐问。

    兰疏影一脸乖巧:“我吃饱了,谢谢姐姐。”

    奶糖在识海里蹲着,一阵牙酸,这一句姐姐叫的,主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后来花彦博的司机和助理终于出现了。

    公事公办的态度,反而不如派出所的小姐姐亲切,两个人都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反而偶尔流露出不满和轻视。

    可见他们对花枝的胡闹已经接近不能忍的地步。

    事实上,这是花枝今年的第三次离家出走了,前面的无数次也多是他们俩负责来接。

    当然,到派出所接人还真是第一次。

    兰疏影悄悄在那张毛毯底下留了牛肉面的钱,钻进宽敞的车后座,没几分钟就酣睡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公主床上了。

    但是一睁开眼,她差点以为自己身处凶案现场触目惊心,喷洒状的红色,白墙上到处是飚射的“血”,还有被锈铁钉固定、歪七扭八的病历本纸张,天花板上那些逼真的骷髅头贴纸……

    兰疏影按住凸凸直跳的太阳穴,觉得应该对这个看似无害的大眼萌妹重新做一番评估。

    这间屋子唯一正常的应该就是这张床了。

    花枝之所以不敢搞破坏,因为这是花彦博妻子留下的东西,有些年头了,因为定期保养的缘故,公主床看起来还比较新。

    而且很柔软,用着也不错。

    兰疏影有点不舍地爬下来,踩上拖鞋,洗漱,再把这身阴暗系的骨头印花睡衣换下来。

    虽然,打开衣柜,里面最正常的就是恐怖片风格的那种宽松白裙,还不止一条……唔,配一根腰带勾勒出腰身,再用遮瑕液盖住黑眼圈,勉强看得过去,至少不像个阿飘。

    她把头发扎成清爽的马尾,稍微扯松一点,打理出造型,这样就会显得没那么稚嫩。头发梳上去了,鹅蛋脸的轮廓也显现出来,五官还没完全长开,像沾着清晨露水的的花骨朵,纯美可人。

    正好这时门响了。

    礼貌的三下,继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毫无起伏地提醒她:“该吃早饭了。”

    “好的,马上来。”兰疏影轻声答。

    外面这位是新上任的女管家,对方不愿意被当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