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日,星期二,内容为“华夏信史纪年最新进展”的学术研讨会,在京城准时召开。

    主办单位:科技部。

    协办单位:中科院,中社科院。

    巴罗夫教授带着邀请函,提前进入会场,与一群一贯质疑夏商周的敌意学者,沆瀣一气地扎堆聚在一起,趁着会议开始前的时间,窃窃私语。

    “听说中方最新公开的信息,只是说好像确定武王伐纣发生在哪一年,别的没说。詹姆斯,你觉得这事儿靠谱么?”

    “最近考古学界的决定性新技术,无非就是as了。这玩意儿好像是上个月才首次在实战应用中冒出来,原先都只有原理论文,就算中国人是指望as,也应该达不到这个精度吧。”

    “你们说,中国人上个月帮扶桑人鉴定汉倭国王印的时候,是不是早就处心积虑阴谋好了?肯定是包藏祸心,想让国际社会先承认as技术的国际公信力!”

    一群人悉悉嗦嗦,说来说去无非是这几个见解。

    最后,巴罗夫教授很有领袖气概地给同侪群臭打气鼓劲:

    “上个月针对扶桑人的进展,说过的话,咱也覆水难收,不能改口。不过,咱就憋着一条底线:在扶桑的时候,咱认可的精度是多高,这次来京城,也卡着那个线承认。

    哪怕中国人改良了机器、提高了精度,咱也绝对一概不承认!就只承认到在扶桑时候承认过的那个尺度!这样中国人就翻不了天了!”

    “这个办法好!”所有心怀鬼胎的教授们,都觉得巴罗夫这个尺度拿捏得不错。

    台上,很快轮到了中科院的一名考古学院士开讲。

    首先的内容,自然是介绍“利簋”这件文物,以及铭文的识别。这些都是早就研究过的,不过原先还没这么高规格地进行国际范围公示过。

    加上这只簋本身,外国学者没摸过,所以听中科院的院士再详细梳理一遍,大家也还是颇有收获。

    讲完簋的来龙去脉与铭文后,下一步就是一名代表一线考古发掘、田野调查的专家,上来讲述14样本的取样经过。包括对簋身的取样、以及出土地坑原址的周边取样。

    尤其原址取样的过程,是经过严密的筛查、全程都有胶片视频拍摄,确保传承有序,完整确凿,没有掐头去尾剪辑甚至ps造假。

    这些证据链,稍微一点疏忽,都有可能导致敌意学者的挑刺。

    正因为很严谨,所以巴罗夫教授只能暂时忍着吐槽喷f的,等真正遇到破绽的时候再说。

    好不容易,到了最关键的环节。

    前两位主讲人讲完、提问环节也过去之后,轮到顾玩上台了。

    会议厅里,镁光灯扇动,无数摄影师都对着顾玩,准备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