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般凿穿地表再踩在结实的地面上,座头一刀窝着身体,脚步挪动缓慢。

    但实则每一步都落地坚定,而且宛如踏着瞬身的步子,移动起来比目光所见更加快速,他的步伐轻松就能骗过人类的视觉。

    沙。

    泥土踩出浅浅的鞋印。

    座头朝着基地外而去,正好将与间黑藏人迎面擦过。

    不记得协议上有说工作有生命危险啊。

    幸好我已经买了生命健康保险,距离投保也过去三年了,意外死亡能获得一笔赔偿。

    间黑藏人的脑回路奇妙的发散,他才刚赞叹完关东的排场,但可一点不想成为排场的背景板。

    但我死后受益人是父母。

    就不能换成冥土的用具烧给我吗。

    站在高高山岗上,看着迎面走来的佝偻老头,间黑藏人的上下两排侧门牙咬着烟嘴。

    烟头上下点动,火星灰烬缓缓飘落。

    香烟给大脑带来的欢愉飞速褪去,尼古丁都不能缓解脑门疼,像是欢欣鼓舞的去了欧派酒吧,却发现都是人造的虚假欧派,而且还被强制性消费了好几万。

    虽然袅袅升起的烟雾透露着风轻云淡,但间黑嗓子眼中发出的咯咯笑声,和紧闭着嘴唇压抑着笑声的行为,都深深的出卖了他并不如面上一般泰然自若。

    他想拿出手术刀来修剪下自己的发型,死的时候也做个体面人。

    忘了,基地中不允许携带刀具啊。

    抓了抓头发,间黑藏人锤了锤手掌,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因为带手术刀上飞机,多少次被警察请去喝茶。

    就顶着这个发型死吧,反正不是秃顶地中海。

    乌黑浓密的头发给了间黑藏人颜值上的自信,在医学院学习开始,他一直是头发最多的医生。

    穿着囚服的怪人越走越近,想到了自己会死后,间黑藏人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一眼就判断出了对方是个盲人。

    老人微微睁开的眼皮下是白色的瞳孔,不时剧烈着摇晃,是神经不受控制做出的举动。

    这种瞎子在路上碰到了,他间黑藏人能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