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几个舵主先去休息之后,揽金带天歌回了自己的木屋,褚流和未央二人则分守门窗之外。

    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天歌终于多少回过一些味儿来。

    “你是不是先前做了什么,或是与他们说了什么?”

    天歌望着揽金,总觉得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后来众人皆捧的转变有些太过突然。

    然而对于天歌的猜测,揽金却是举起双手否认:

    “你方才又不是没有在场,自打你将人认全之后,我可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除了后来他们都认可你之后的那几句。不过那些话可都在他们表态之后。”

    天歌亦在地宫,自然知道揽金这话没有虚言,但是事情转变这样快,却还是让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你将我的身份告诉给他们了?”

    “他们

    认的主子是我,就算云山此刻站在这里,也不见得有什么用,知道你是云山的侄女儿又能干什么?还是说你觉得前朝余孽的身份能让他们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这话说的直白,但却句句在理。

    如果这些人如白银一样,是蒋云山的拥趸,那么这样的身份的确可以谋取一定的便利,可是如今天歌这样的身份说出去,不仅没有加分的可能,反倒还有可能会带来一定的麻烦。

    可是不是这个原因又是什么呢?

    纵然天歌自认颇有几分自信,但却不代表她能自大到相信自己有这般魅力。

    这并不现实。

    见天歌如是认真的追究这个问题,揽金也不由带上几分认真,帮她排查存在的可能性。

    “西楚那边自不必说,你赢了他,他愿赌服输。南横那边应该是你师父的原因。”

    “这老小子看上去阴鸷,但却醉心用毒。正如西楚会因为技不如人而让步,南横我猜应该也会是在林神医手中吃过瘪的缘故,所以他点头应该不是卖你这个人情,而是给林神医的面子。”

    “至于北陵,这些年阁里豪赌之宴的赌局细节都会送到他手中,所以不出意外是你先前抛出的饵起了作用。”

    说到这里,揽金不由看了天歌一眼,“先前你说准备临场应变的时候,我当真以为你什么都不准备就来了,还想着早上给你多说些该说的,没想到你竟是早有准备。”

    不然也不会在说话的时候,一环套一环,看似只对一个人,却也在勾着其他几人的好奇,慢慢将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天歌闻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