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面的话只是漠然,那么此刻的言论就有些刻薄诛心。

    “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揽金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意思,我也不想知道云仙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当真顾念往日的情分,后日一早我启程回返临安,作为老友来送我一趟便罢。其余的事情,我想你我都过了少不更事的年纪,也该知道什么事情做得,什么做不得。”

    云仙抬头看着

    揽金,最终沉默一刻,点了点头:

    “好。”

    “既如此,我便先不奉陪了。容后那一千两银子,我会让人送去香满楼。”

    说完这句话,揽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徒留云仙一人望着面前的空碗盘发愣。

    许久之后,他猛地一拍脑门:“老子这回真成跑腿送餐的店伙计了?”

    丧着脸收拾着盘子,云仙忽然又兀自乐呵起来:

    “不过跑这一趟能赚个一千两,倒也不算吃亏。”

    说完这话,他脸色一变,又懊丧道:“哎呀,早知道方才就该多说个数儿,揽金阁这么有钱,叫个五千两应该也不成问题……唉,失策失策,着实失策。”

    ……

    揽金的变化,大宅中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心中也多有嘀咕。

    但不管各人心中如何作想,至少没有人敢出言质疑和问询,在大宅中众人的忐忑里,天歌则好生睡了一觉之后,给姑苏萧家的递上拜帖上了门。

    如果说当年的蒋成和算是江南乃至大齐最有名的传世大儒,那么如今萧家的家主萧恒便是另一个属于大周的蒋成和。

    江南府学渊源久长,学子更是占了大周多数,再加上再过两月便到州试,是以为了获得萧恒在学问上的指点,平素上门求访拜谒的学子简直可以排成一条长龙。

    但奈何这几年来,原本身体颇为康健的萧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日见客,也不过一两人。

    是以萧家守门的护卫甚至专门将拜谒之人列了个名单,按照自家主子的身体状况安排好了拜访的时间排次贴在了府门外。

    然而今日,如约前来拜访的学子在花厅等了半刻钟之后,却依旧没有见到萧恒出现。

    反倒是府里的侍从带着些许歉意前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