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方只有几个字轻轻飘入寂然耳中:

    “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这话,释慧大师不再理会偷吃的二人,转身便往菜园子外头走去。

    见寂然仍旧愣怔,身后的师兄一下子爬起来,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踹:

    “师父叫你呢!还不赶紧的?还有,一会儿说话小心着些,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供。”

    说完这话,那师兄还顺手摸走了寂然手中啃剩下没来得及丢掉的半

    一根玉米。

    ……

    寂然是半带气恼半带畏怕出的菜园子。

    瞅着释慧大师一脸严肃,寂然一步一步挪到跟前:

    “师叔,弟子错了,弟子再也不乱讲乱说了!我对着佛祖发誓,绝对再不说这些混账话!不过您相信我,我不喝酒也不吃肉的,弟子不是灵隐寺外门的那些酒肉和尚,真的,我……”

    “我不是问你这个。”释慧大师打断了他的聒噪,使得寂然的话说到一半,因为戛然而止拐出一个奇怪的“嘎?”

    “今日最后求签的那位施主,你可是与他相熟?”

    “您说林施主啊?”

    一听释慧大师问的是这个,寂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邀功似的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天歌的所有消息都说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是临安百姓都知道的那些事儿,再多的也就是潘炳涵一案中外人不甚清楚的天歌所扮演的角色。

    但是这事儿在他刚来上都投奔释慧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便捡着跟天歌相关的说得更仔细了些。

    “原来他就是你先前所说的那位花师。”

    当初寂然提说这事的时候,释慧也只是随便一听,并没有往心上放,但如今再听他说起,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说完这些之后,寂然耐不住好奇又多了一句嘴:

    “师叔问这些,可是因为今天给林施主解签的时候有什么不对?”

    这话不说还罢,一出口,便见老和尚本就慈眉善目的面上多了几分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