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是不知,是不敢说吧。

    时雍知道谢放的为人,不再为难他,指了指院中的厢房,“我能去和侯爷说几句话吗?”

    谢放沉思一下,“稍候。”

    也就是说,他需要禀告赵胤知晓。

    这在往常是没有的事。时雍在赵胤的房里来去自如,谢放就像个隐形人一般,压根儿不会阻止她。

    时雍眉梢微微一动,“成。我在这儿等着。”

    谢放没有离开,只是侧过身子,挪开腰刀,对着院子里打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时雍看不懂,但猜出这是他在传递消息。很明显,这个院子里除了谢放这个“明桩”以外,肯定还有别的“暗桩”存在。他们瞧得到她和谢放,她却瞧不到他们。

    时雍内心疑惑更甚。

    今晚赵胤一直不曾出现,哪怕地牢里那么大的动静,他也像选择性耳聋了一般,没有参与半分。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赵胤却避开白马扶舟,与人密谈?

    她压着怀疑,等了片刻,谢放突然侧过脸去,又站回了方才那一尊门神的模样。

    “郡主,侯爷有请。”

    “多谢。”时雍朝谢放微微点头,含笑迈入院落。

    雨丝又飘落下来。时雍抬头看去,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到徐徐落下的细雨,只觉得面颊冰冷,潮湿起来。

    时雍进了屋,看到端坐桌旁的赵胤时,差点震惊得合不拢嘴。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为了陈岚的事情伤心挠肺,想找他倾诉却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赵胤却在与人饮酒品茗,佳人相伴。

    时雍惊疑而立。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大大的“草”字闪现而过,时雍的呼吸停窒片刻,转瞬露出一抹笑意。

    “不知侯爷正在招待贵客,冒昧打扰,阿拾这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