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

    “老了!管不了事了。”

    甲一送荣王出府,回来一看,赵胤还跪在祠堂里。

    他又气又急,走到赵胤面前,“你非得逼我答应你娶那个宋阿拾不可?”

    赵胤徐徐抬头,“我是在忏悔。”

    没想到他这么回答,甲一哼声,“你如此固执,又忏悔什么?”

    赵胤道:“有违承诺。自是要忏悔。”

    一听这话,甲一更是气得不轻,声色俱厉地斥责他:“你明知此事不可为,偏要为之。既为之,那你便心安理得也罢,偏生又想恕罪。世上哪得双全之法?”

    赵胤没有说话,望着灵牌许久未动。

    在甲一气得离开祠堂时,方才听他慢慢道了一句。

    “兴许,会有双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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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宫的路上,时雍想着自己“被有孕”的事情,一时好笑一时好气,竟有些入神,走了许久发现还没有到目的地,恍惚回神,这才隐隐察觉异样。

    “予安?”

    她轻唤一声,没有听到予安的回答。

    马车还在往前行驶,没有停下的意思。

    时雍心里一凛。

    从祠堂出来的时候,她有些心神不宁,看到自家那辆车等在门口,匆匆上车就驶离入宫,并没有与予安交谈过。

    因为要入宫,时雍没带大黑,也没有带武器,连那把赵胤赠送的随身匕首都没有携带。

    她默默将马车里放茶水的小几扣在掌心,笑盈盈地道:“予安,叫你呢?你是睡着了不成?”

    予安仍然没有回答,马车却走得越来越快。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看来车夫这差事委屈了你呀——”时雍漫不经心地说着,身子已然靠近前辕,不待话落,冷不丁撩开车帘,猛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