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时雍低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赵胤看一眼她狠狠按在腰上的那只手,眼睛别开,“无妨。包扎过了。”

    时雍莫名有点动气,“包扎过了就不会痛吗?”

    “不痛。”赵胤看她一眼,眉头拧拧,“你不必担心。”

    时雍心窝蕴了一股子火,冷着脸笑:“大人以为我是在担心你吗?不是。我只是可怜我的时间。我一天一天为大人扎针,想早日把大人治好,可大人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不是祸害我吗?我得何年何月才能治好大人,获得自由?”

    赵胤:“……”

    他从未被人这么训过。

    好半晌,才轻轻拉开她的手。

    “你给我治伤,好不好?”

    时雍闷闷地看了他一眼。

    明明就是吩咐她做事,可他的表情却像是他低了头,小意依从了她似的。

    哼!时雍一脸苦大仇深地坐下来,“好。你要再这么折腾自己,我要管你,我就是狗。”

    “呜!”床底下探出一颗大黑的脑袋,两只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时雍低头:“没说你。”

    大黑懒洋洋地走出来,伸了伸两条前腿,又展了展两条后腿,然后摇摇尾巴,慵懒地趴好,下巴搁在赵胤的另一只脚上,瞪着眼睛看他。

    “唉!”

    赵胤叹了一声。

    不知在叹息什么,那只脚僵着没动。

    时雍也没理他,径直出门了,就大黑看着他。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花了两刻钟的工夫,时雍才找来治伤的金创药和绷带。她知道赵胤不吭声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便没有声张,只拿了东西回房,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