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双唇相贴,再用舌尖试探,顶入牙关,在他口腔中纠缠肆虐。舌头追逐着他的舌头,蛮横地舔弄着。你捂住了林涧的耳朵,于是舌头搅弄时发出的水声在他听觉中放大了无数倍。

    分开时,林涧喘得比你这个发着烧的病人还厉害,目光水淋淋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裤裆中间还诚实地顶起一个包。

    在你戏谑的目光中,林涧放下碗站起身,狼狈地用手捂住了裆部,像只被惹急了要咬人的兔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自己吃!”

    说完便转身走了。不一会你便听到客卫里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

    这几天林涧以“发烧不能剧烈运动”为由,不让你碰他,你早就憋得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调戏他一下,居然被你气跑了。

    你叹了口气,无奈地端起床头桌上的粥,慢慢吃完。

    你病好之后,林涧就自然而然地在你家住下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林涧没提要走,你也没叫他回学校宿舍。你是为了能常见他才在学校旁边买了这套房子,就在A大北门对面。林涧平常没课就来,顺手做了家务,然后做好饭菜等你回家。

    转眼就同居一个月了,你们之间相处得很愉快。不过偶尔也会有些小矛盾。林涧这人性格冷淡,寡言少语,你经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比如前两天晚上,你把林涧按在床上狠狠顶撞时,他带着哭腔喘息着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以为他跟你调情呢,就黏黏糊糊地吻着他,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小骚货。”

    谁知他却好像不太高兴,一把推开你,声音沉沉:“我在认真问你。”

    见他这样,你开始认真地思索答案。在你的认知里,你认为是你在包养他,毕竟你确实找了许多借口没少拿钱砸他,连这套房子你都打算以后分手了留给他作补偿。

    但你知道林涧这人心高气傲得很,自尊心极强,你要说你是他金主,他肯定马上翻脸。

    于是你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平等的说法:“我们是炮友。”

    黑暗中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明显地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僵住了。

    林涧没有再说一个字,他认命般放下了推着你的手,你听到了一声略微沉重的吸气声。

    心头莫名惴惴,你感觉林涧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沉默着什么都不说。虽然他平常也不爱说话,但你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沉默是不是带了情绪。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你觉得你没说你们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已经是很照顾他的情绪了。

    你低头去吻他的脸颊,嘴唇却触碰到了冰凉的液体。这不奇怪,林涧总是在床上被你操到流泪。

    只是今天的眼泪格外多而已。

    双唇从脸颊转移到柔软饱满的唇上。他平时很喜欢与你接吻,今天却呆愣愣的,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