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乎无论换谁来指挥,也只能按照魏舒烨的方式,接受被动了。

    从这支几乎没有弱点的军队和魏舒烨这个精明干练的将领就能知道,魏国还是很有实力的。

    但燕洵,就是那个即将把这盘死局走活的人。

    这场天下之弈,大燕不能输,也输不起。他必须拿到绝对胜利,才能真正意义上,让西蒙诸国都承认,燕国是已经独立的国家,而非魏国反叛的门阀诸侯。

    这一战,就是燕北的独立战争。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尽早娶她。

    燕缳找到燕洵,对着燕洵屋内的陈设夸赞了一番。

    “哥,你这茶杯很雅致。”

    “嗯。”

    “哥,你这方砚台很大方。”

    “谢谢。”

    “哥,你这熏香也很是不俗。”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燕洵脸上闪过几分好笑,给了燕缳一个爆栗。

    燕缳揉了揉被敲疼的头,直说道:“好啦。虽说各国皆有皇族女子甚至是皇后曾是改嫁甚至是生过子的先例,燕北民风更是开放,男女大防并不甚严,但终究是男女有别。楚乔还未出嫁便已为哥哥执掌中聩,到底缺一个妥帖的名分,哥哥也该至少把聘礼明明白白下了,至少不让小人们在背后笑楚乔妾身未明。”

    燕洵眯着眼睛看了燕缳一会儿:这显然不是神经一向大条又从小认为大丈夫不拘小节、真名士自风流的缳缳平常会想到的。想必是有人对他对阿楚的态度存有疑惑,借此对缳缳“关切”地吹了风,而缳缳觉得逻辑上挑不出错说得也颇有道理,担心自己的好姐妹受欺负,才在他面前有此一问。

    燕洵心中越过片刻不悦,不过想到阿楚在她回来后第一次军事会议结束后,在他们讨论制衡大同的时候就对自己说过:“缳缳心思纯正,一心为燕北好,为你我好,正义感极强,是典型的大同内部的理想主义派,而本身大同的理念没错,与我们想做的事其实是不谋而合,错的是一家独大的结党营私,使权利失衡。缳缳十四岁失去家人,之后这四年一直都是和大同在一起,自然对他们耳根子格外软些。如果她有什么疑问,你好好答,别放她自己去猜,免得兄妹无端生出许多嫌隙来。”

    于是,他解释道:“缳缳,我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你担心我迟迟不下聘,是还想再等更符合大燕政治利益的联姻,到时不肯许阿楚正妻之位。但我今天与你交个底,除非阿楚她不要我,我不会娶其她任何人的。”

    “哥……”

    “若是天下人要笑阿楚,尤其某些手无缚鸡之力却瞧不起女人还喜欢道听途说的酸儒生,没错也能挑出无数错来,更何况阿楚在青山院待过,又在莺歌院三年,虽前者知道的人死得差不多了,也难保被谁给说出去。以上两条,再加阿楚并非是皇亲高门所出,就足够被他们酸透了,还差这么一条吗?”

    看上去,似乎无论换谁来指挥,也只能按照魏舒烨的方式,接受被动了。

    从这支几乎没有弱点的军队和魏舒烨这个精明干练的将领就能知道,魏国还是很有实力的。

    但燕洵,就是那个即将把这盘死局走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