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丽继续说道:“在陶玺死之前的大概四五天左右的一个晚上,我跟他去看电影了,因为订的票时间比较晚,看完电影出來之后,已经是快凌晨了,我们两个找了一个地方吃了宵夜,从那家店里出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一点多了,

    那个时候是冬天,凌晨一点左右的时间,街上已经沒人了,为了快点回去,我和他走了一条近路,拐进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那个小巷子里面还有一个岔口,我跟你哥不需要走走那个岔口,但是我们在快走到岔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么晚了,竟然有人在这种漆黑的小巷里说话,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心,现在想想,当时太年轻了,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拉着你哥就走,绝对不会去偷听他们说了什么,

    可是,当时我们偷听了,一听之下才知道岔口那边的人是在交易毒品,沒想到碰到毒贩子,我当时被吓坏了,你哥倒是机jing,拉着我就跑了,而后,你哥决定报jing,虽然我主张不要多管闲事,可沒能管住他,你哥最后还是报jing了,”

    说到这里,何丽丽似乎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才又继续说道:“jing察最终沒能抓住交易毒品的那些人,反而给你哥打了电话,让我们去jing局做笔录,怀疑我们报假案,我和你哥去了派出所,缉毒大队的一位领导接见了我们,并且给我们做了笔录,之后就放我们走了,

    我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沒想到就在那天,我跟你哥约好了一起吃饭,我去天海大学找你哥,还沒走到地方,就看到你哥跟着几个人上了一辆车,我给你哥打电话,你哥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之后再打就是关机,

    再后來,我就听到了你哥死了的消息,带走你哥的人,我当时并不认识,可却记住了一个人的样子,后來,我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石鑫明,”

    听到何丽丽这话,陶怡然瞪大了眼睛,自己哥哥竟然是被现在包养何丽丽的石鑫明所杀的,

    只听何丽丽继续说道:“我所说的我的遭遇是真的,你哥死后,我被jing察莫名其妙的传唤了,他们先是对我刑讯逼供,问我是不是我害死了你哥,你哥不是我杀的,我自然不会承认,见我不承认,他们后來不再对我刑讯逼供,却是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给劳教了,这次劳教,长达两年时间,

    其实,我的劳教时间沒有这么短,是一个人通过关系把我给放了出來,这个人就是石鑫明,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那天带走你哥的那个人,石鑫明通过关系放了出來,把我带到了宾馆,并且强jiān了我,

    之后,石鑫明一直看着我,不止一次的问当年你哥报jing说有人交易毒品的事情,问我当时有沒有在场,问我有沒有看到那些人的相貌之类的问題,我又不傻,当时就明白了,交易毒品的那伙人,应该就是石鑫明,

    也亏得当时我被抓起來刑讯逼供的时候,沒有说我看到带走你哥的人的事情,要不然,怕是我也得被杀了,你哥死了之后,我就想过,那些毒贩子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你哥了,你哥报jing的事情,只有jing察知道,毒贩子能够知道你哥在天海大学上学,肯定是jing察里面有坏人,基于这一点考虑,我被抓了之后,才沒有轻易开口,

    石鑫明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不敢说我当时在场,我怕他会杀了我,

    一个女人,如花似玉的年龄,遭遇这些事,先是男朋友被杀,继而被jing察抓了刑讯逼供,再紧接着劳教两年,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去寻求所谓的正义,被劳教的两年,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两年,也让我彻底改变了想法,

    我当时就想,有朝一ri能出去,就再也不进來了,就这样,这几年的时间,我一直呆在石鑫明的身边,直到你找到我,”

    说完这些,何丽丽重重吐出一口气,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其余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灵原本准备关上摄像机,因为何丽丽已经全盘托出了,哪知道陶怡然却是在这个时候制止了吴灵,

    不过,陶怡然却沒有走到镜头前,而是开口说道:“何丽丽,你想不到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不知道,”何丽丽立刻摇了摇头说道,

    “我哥其实是死于毒品过量,”陶怡然说道:“可是,jing察给出的尸检报告,却是说我哥是猝死,正常死亡的一种,”

    “石鑫明本來就做毒品生意,想这样杀掉你哥实在是太简单了,”何丽丽淡淡的说道,

    “结合你说的这些,不难做出一个推断了,”陶怡然说道:“我哥虽然是死于石鑫明的手,可jing察里面,应该是有石鑫明的同伙的,要不然,我哥死于毒品过量的真正原因,是不会被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