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澜本以为自己会听到一种动物的名称。

    “像……像什么?”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炭,煤炭,”宝木用手比了个煤球大小的圆出来,“它们闻起来像是还没有燃烧的煤炭。”

    “怎么会是那个味儿?”小澜表示难以理解。

    宝木摇摇头,旋即展开眉头,“其实很多动物身上都会有奇怪的味道,只是……它们闻起来,只有煤炭味儿。”

    小澜把视线挪回到河岸边的那个怪物身上,那团黑乎乎的玩意已经不再吼叫了,而是静静地呆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们要走吗?”宝木问道。

    “再等一会儿吧,”小澜始终紧盯着那团黑影,“先看看那个怪物要做什么。”

    二人就这么蹲在灌木丛后面,不敢轻举妄动,只死死盯着河岸边的黑影。

    “宝木哥,你说——”小澜等得都有点无聊了,“这两只怪物是什么关系?”

    宝木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答道,“应该是同伴吧。”

    “同伴也有许多种关系啊,”小澜伸出手指数起来,“可能是朋友、夫妻、母子……”

    “它们可能是母子。”宝木忽然说道。

    小澜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呃……其实我也是瞎猜的,”宝木挠挠头,“也可能……可能是父女?这个……我不知道公母闻起来有什么区别……”

    “但是你闻出来了它们的年纪,”小澜眨眨眼,“死去的那一只,闻起来比这一只老吗?还是年轻?”

    “老,”宝木笃定道,“虽然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生物,但死去的那只闻起来更老,几乎所有的生物,都像年轮一样,会被岁月留下味道。”

    小澜居然理解了这句诗一般的语言,“那我闻起来也是小孩子吗?”

    宝木无奈地笑了一下,“小澜你忘了,我闻不到你的气味,而且,人类总是比较特殊的。”

    “特殊?”

    “嗯,有很多特别的例子,”宝木看向那只怪物的眼神莫名涣散了一些,“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们经常接触这类特殊的东西吧,身边很多人……闻起来都是特殊的。”

    “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