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见到公子溪,立刻上前禀报方宪这一系列令人疑惑的行为。

    “殿下,刚才有个人好生奇怪。先是问殿下在不在重凝殿,又是问殿下昨晚在不在重凝殿。殿下晚上不在重凝殿,还能在哪!”

    公子溪听了,顿时脸色大变。

    “那人是何长相?”

    宫人仔细地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三殿下身边的方大人。哎,这就更奇怪了,方大人能有什么事呢?”

    宫人自言自语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公子溪的变化。

    公子溪在心里暗自愤恨。

    好个公子渝,竟然都开始怀疑我了!

    什么十年之交,什么一生挚友!

    若是真的信任,便该毫无怀疑。如今一出了事立马怀疑到我头上来,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利用我来巩固你的地位罢了!

    公子溪愈发觉得,从前只怪自己当初太傻,如今自己所做的决定,倒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第二日,为了探知公子渝的心思,公子溪决定去庆华宫与公子渝闲聊半日。

    现在,公子溪只要看见公子渝,便能联想到他那张假仁假义的嘴脸,顿觉无比恶心。

    “子渝近日似乎有什么心事。”公子溪淡淡地问了一句。

    公子渝看着公子溪,觉得他心思倒是十分细腻,总能看清别人所思所想。

    “不知二王兄听没听说,前几日在般瑛宫的事?”

    公子渝这么说着,公子溪便立刻警觉起来。

    你果然是在怀疑我。

    “自然听说了,父王还差点把大王兄逐出王籍。”

    公子溪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还是云淡风轻地与公子渝说着话。公子渝脸上的忧伤却掩盖不住,不停地叹着气。

    “子渝何故叹气?”

    公子溪时时刻刻都准备好与公子渝当面反目,此时的语气更是带着些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