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里面,绣玉日日都会去邸凉钰的殿里面找他,可要么是他早早地上朝了,要么是外出办事了,不论是什么原因,就是不见人影。

    绣玉咬牙,皇帝都没有他忙!

    早早上朝是吗,那既然会上朝,就一定得从千岚殿出来吧。

    出门办事,早晚也得回来吧。

    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庙。

    “我就在这里等他,不见到你们千岁爷,我就不回去。”这天下午,绣玉大言不惭,盘腿坐到地上。

    留守殿外的方公公一脸赔笑,“夫人,你这是何必呢,若是伤了身子,奴才受不了这个罪呀!”

    “那公公就告诉我,你们爷去了哪里!”

    方公公哑然,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让人给她拿了一张厚实的毯子。过了后半晌,暮色熔金,夜色四合,方公公接了一只信枭,认命地来到怏怏的绣玉跟前,“夫人,您回去吧,爷说了今日不回殿内。”

    “那他去哪儿了?”

    “这......奴才也不知道啊。”方公公支支吾吾。

    绣玉气得猛地站起来,但是站的太快,眼前一黑,她扶着墙壁将毯子狠狠扔在地上,“又不回来,这是躲我呢!”

    这么小心眼,果然到哪里都一样,不论南朝还是北朝,都是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一两天也就算了,这算算日子七天都要过去了,邸凉钰还是跟躲了瘟神一样闭而不出。

    他这怄气的时间,真的是和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绣玉负气斗狠,抬起脚狠狠踹了一下殿门,“咔嚓”一声,门没事,她自己的脚给崴了。

    方公公紧张地要去传太医,绣玉挥挥受,满不在乎,“小事”,随手把脚踝一正,踏着夜色便走了,留下方公公叹了一声,夫人真乃奇女子也。

    绣玉负着头,扯住自己腰间的玉佩,漫无目的地走着。

    其实邸凉钰不在,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原以为,自己来到北朝,不仅要帮找藏宝图,也要帮长公主做事,而且还要应付邸凉钰这个人。

    可是现在,事情变得很简单,很简单,她所有的事情都在围绕着邸凉钰。

    邸凉钰都不见她,那么绣玉就什么都做不了。可什么都做不了,只让她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废人。

    如果什么都做不了,那么她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所以她很慌张。这是她觉得这几天以来自己惶惶不安的理由。

    “夫人,怎么身边没有人跟着呢?”是熟悉的声音,尖细但是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