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岱林从出现后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被两父子质疑后他的脸上也毫无波动,即使是郑欣婷投来关切的目光他也是一笑置之。

    陈岱林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没有直接回答两父子的问题,而是笑着反问道:“不知郑首辅和郑少,如果我真是像你们说的这样,一切都是我个人在自导自演,那么请问,我的动机何在?”

    动机?动机当然是为了婷儿啊……两父子心中同时升起这道念头。

    陈岱林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于是继续道:

    “如果我是为了婷儿的话,那么她此刻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出现在我晋王府内,然后等我们两个拜堂成亲过洞房后,你们估计才能够看到婷儿!”

    此话一出,郑欣婷的脸上顿时羞红如血,她没有想到,平日里陈岱林单独调戏她也就罢了,今日这会众目睽睽下,他居然还如此的油嘴滑舌。

    “你!”郑首辅两父子听到对方说的话语如此露骨,自然是怒不可遏,但是他们在细细琢磨了一会后,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反驳的话语了。

    陈岱林这话在他们看来,还真就是话糙理不糙。

    接着陈岱林扭了扭脖子,他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两父子,语气随意道:“其实我是真没想过你父子二人居然脸皮厚到这种地步,我将你们的女儿平平安安的护送了回来,你们倒好,不思索如何感激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恶语相向?

    莫非这便是郑首辅和郑少的为人之道?”

    本来陈岱林想嘲讽一句“这莫非就是郑家的家学渊源?”,但在想到这句话还会把自己媳妇给骂了进去,于是便硬生生忍住了,免得误伤友军。

    郑首辅的脸色涨红,陈岱林这话确实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一时之间他也不知如何辩驳,于是便忍着被陈岱林嘲讽的不快,强自大方道:

    “陈世子所言极是,老夫与犬子二人刚刚出言多有得罪,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只是我仍旧搞不明白的是,你为何知道我家婷儿已经出了郑家?又为何恰好出现在那里?这一切未免太过不合理了些。”

    郑首辅眯了眯眼,他突然生起一个很荒唐的想法,莫非这陈岱林依旧是色胆包天,夜夜翻进他女儿的窗户与婷儿私自幽会?所以才会对婷儿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这个想法很荒唐,但这却是解惑这个问题的唯一答案。

    想到此处,郑首辅的脸色顿时阴沉似水,这才距离他儿子在王府下跪一事过去多久啊?他们父子俩还没报复回来也就罢了,这陈岱林居然还敢在他们伤口上使劲撒盐,这简真是把他们两父子当猴给耍了!

    然而陈岱林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丝毫异样,开玩笑,他早就料到郑首辅会有此一问,内心自然是早已打好了腹稿,所以表面上当然稳如老狗呢。

    “不知郑首辅可曾听过“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

    陈岱林开始了他的忽悠大法。

    “什么意思?”

    郑首辅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