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临四十七巷的一家书画店旁边的铺子里,中介行管事满脸恭敬的跟在刘力身后介绍着店铺的结构布局和租赁价格。而刘力却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只顾打量铺面,任凭中介行管事的嘴皮都快磨破了也完全没有回应中介行管事的意思。

    不过中介行管事完全不恼,因为刘力实在是一个大方的人,之前,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付给了他一笔相当于他一年工钱的费用。

    有这笔钱打底,莫说客人只是不回应他说话,就是骂他两句,只要不涉及家人,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可以唾面自干。

    更何况刘力对他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只是为人太过随性了一点,不怎么爱搭理人罢了。

    刘力当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中介行管事怎么评价自己的,当然他也不在乎,毕竟刘力花大价钱找中介来,不就是为了少些和他人的应酬吗。

    刘力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中介行管事,开口道:“好了,这间铺子我租下来了。这是租金,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着刘力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中介行管事。

    中介行管事接过银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公子,我这边给你交个底,这房子便宜是便宜,但是这间铺子的主人最近和官府起了些龌龊,你要不再去别的地方挑挑。”

    刘力眉头一挑,打量了中介行管事一眼,却是笑了笑道:“我知道这间铺子的主人是谁,我还知道临四十七巷整条街的铺面都是他的,我也知道官府和他起了龌龊。不过,我不在乎。”

    中介行管事听了刘力的话,却是心头一惊,然后又恭敬道:“却是小人多嘴了,该死、该死。”

    这个时候刘力却是又开口道:“管事也是好心,我懂。我这里还有一笔生意,不知管事有没有兴趣。”

    中介行管事闻言大喜,说道:“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啊,有生意当然有兴趣了。”

    刘力也不说废话,直奔主题道:“城南有湖,叫雁鸣湖,不知管事的可知?”管事略一沉吟,道:“知道,不知公子问此湖作甚?”

    刘力微微一笑,说道:“我想在雁鸣湖边建一座庄园,又爱清静,所以想要买下雁鸣湖周边所有的民宅土地,不知这个生意,管事做不做得了。”

    管事一听却是一惊又一喜,惊的是刘力的大手笔,喜的是若他可以做成这笔生意,三年都不用愁了。于是他斟酌了一下道:“公子,这生意我倒是能接,但是有一个问题,城南房价虽贱,但是若要买下雁鸣湖周边所有的民宅必定需要一大笔钱,不知公子是否。”

    中介行管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刘力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刘力又从怀里取出来了一叠银票,然后全部递给了中介行管事道:“这些银票,够不够?”

    管事将银票拿在手里,确认了一下数目和真假,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绰绰有余。”

    刘力却是笑道:“即如此那就这样吧,这铺子的钥匙我就收下了,至于雁鸣湖之事就麻烦管事了,如何。”

    中介行的管事听到刘力的话,连忙将钥匙递给刘力,便接着离去了。

    刘力看着中介行管事远去的身影,也不担心他拿着那叠银票逃走,毕竟中介这门生意在这个号称唐律第一的大唐,不是想干就能干的。

    而且,这中介行的管事还是长安城最强帮派鱼龙帮的人,否则,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鱼龙帮朝小树朝二爷的中介的吗。

    若是管事真敢拿了刘力的钱跑路,刘力就要找鱼龙帮的帮主,大唐国的皇帝陛下聊聊了。

    刘力又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铺子,又看了看日头,此时饭点已过,所以离刘力铺子不远的地方,一个做酸辣面片汤的中年男人正准备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