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挣扎着,傀儡枯木一般的关节咔咔作响,南宫新月看出阿然的力量也是非比寻常,便用手中折扇轻敲在她额头上。

    阿然反射一般挥手过去,如刃的指尖在南宫新月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而后她便觉意识迅速模糊,最终阖上眸子睡了过去。

    南宫新月抬手触上那道血痕,神色冷漠地看着指腹上的鲜血,“野猫一般。”

    随后他带着傀儡,顺着原路返回,控制着傀儡将阿然丢入了铁笼之中,再取一方丝帕,擦去脸上的血迹,便只见那血痕已是不见踪影,似乎他根本未被伤到。

    他回头看见在铁笼中昏睡的阿然,折扇点在鼻尖,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诡异的笑,“不如,让你们也尝尝,遭受背叛的滋味……”

    离开了阴阳门的葵镜玥与葵纷儿,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离开了阴阳城。

    夜色正深,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踏出东城门之后,他们原本驭马向着东城而去,行至半路,葵纷儿却突然停了下来。

    “纷儿,怎么了?”葵镜玥也停下马,不禁疑问。

    葵纷儿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隐约可见的东城城门,又转头向着北方的方向看去,片刻后,她终是做下了决定,调转马头向北方而去。

    “师父,我们去天璎国!”

    葵镜玥当即拉住了葵纷儿,“为何要去天璎国?”

    葵纷儿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世,葵镜玥还不知,故而只得向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其实是天璎国皇帝司空斐之女的事。

    对于此事,葵镜玥略有惊讶,但也很快恢复正常,不再作阻拦,跟在葵纷儿身后,策马扬尘而去。

    “纷儿,既然你是一国公主,为何不回到天璎国,做回公主,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葵镜玥与葵纷儿于北城城门外,看着高大的城门,不禁问她。

    葵纷儿自怀中取出那枚白色的梵音哨,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城门,城门前森严的守卫。

    “我不想做什么公主,我只想做葵纷儿,做我自己,亦不愿多那些负累。”

    “做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怎么会是负累?”葵镜玥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

    葵纷儿轻笑了笑,“我不是公主,只是葵纷儿,这不属于自己的身份,便是负累。”

    “梵音哨为令,我们应当就可直接赶去天璎国皇城,见……父皇。”葵纷儿向前几步,不出意料地被守着城门的兵卫拦住,要求盘查。

    “天璎国为四国中兵力最强,况且苍喻如今瘟疫四起,已受内创,不宜再强行出头,讨伐阴阳门了。”葵纷儿并未下马,冷静地说完后,便将手中梵音哨放至嘴边。

    葵纷儿吹响了梵音哨,奇特的哨声响起,守城兵卫听闻此声,当即便跪于地上,对着葵纷儿行礼。

    “见梵音哨如见天璎陛下,闻梵音哨音如得圣令,北城守城将听候差遣!”梵音哨的确厉害,所有守城将领纷纷跪在葵纷儿面前,恭敬地跪地俯首,甚至过往的百姓,凡是天璎国中人,皆是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