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明心里却紧张惶恐,胆寒得直说:“老太婆,说一说玩玩,真别当回事,这种钱赚不得!咱们是退休的人了,老实在家照看娉儿好了,人老也要老得有榜样作用。”

    俞香兰一听,心里就窝了火,:“说得走线见不得光似的?”又一想走私毕竟的确不是光明正大的活动,但还是粗声继续说:“有你这样跟钱过不去吗?我还没老到挣不了钱的份上。孩子的钱我们花得痛快吗?他们每个人寄回来的钱,我都给他们记了帐,清清楚楚的每一笔,以后要悉数还给他们的。再说了,他们几个交完了学费还要生活费,来钱也是不容易的。你整天只有电视报纸,不如多照看照看娉儿,也不至于太空虚无聊。俪俪在家里也可以搭手帮帮你,我也就三两天走一趟,哪碍得了什么事。”

    俞大明不以为然,:“至少他们都已是万元户了,往后生活有什么好担忧的?我们干了一辈子的革命也没他们几个月赚得多。”

    俞香兰一脸的不屑,:“你知道什么?我现在认识的那些个头,他们专做外汇和黄金生意,都已是百万元户了。有时候他们的一单生意就挣个好几万,还是做生意的比打工的好挣钱。俗话说工字不出头,还真是有道理!我们就是缺本钱,有了第一桶金才好挖第二桶金哟。就你这胆小鬼,永远发不了财。”

    俞大明很想大声地制止她的念头,即使吵上一架也是理所当然,却想俞敏俪近来心情郁闷,不必令她烦上加烦,只好压低声音说:“要是出了事,晚节就不保了,那真丢了孩子的脸!”

    俞敏俪正在三楼,俞香兰朝楼上看了看,:“你先别做声,我就试一回。我从来没坐过火车,这回正好有人做伴,权当出外旅游好了。”

    俞大明无话好说,俞香兰第二天又去了牛田,与玉老板的妹妹结伴而行。

    俞大明在家坐立不安,无所事事下,踱步去了邮局,订了年份的《法制日报》。

    俞香兰不敢说出口的话有许多。为了杜绝任何意外发生,她的首次“走线”采用了最安的方法,她将所携带的黄金粒子塞进了肛门。在炎热的夏日,挤在北上火车,那拥挤不堪的车厢里溢满了汗臭和脚臭味。紧张和恐惧完冲抵了生理上的不适感,一路上战战兢兢地,水不敢喝,饭不敢多吃,凑和着不饿就好。到了目的地,单蹲坑将“金粒子“拉出来就得花个把小时,憋劲使力比生孩子还费事。榨菜就着白馒头,外加一壶白开水,是“走线”那几天的三餐标配。但只要有迷人的钞票浮在脑子里,白馒头也能嚼出鸡肉的香味。可那种非人的折磨不能说与俞大明听。

    俞香兰累却痛快着自己的创收。

    俞香兰第一趟“走线”尚未归来,俞敏俪接到了返校通知。

    她的老师们表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宽容,学期终的考试基本上都采用了开卷考的方式,让期末的时光充满了幸福感。考试完毕后,她与同学们在一片“光阴太短暂”的喟叹中再一次挥手告别。

    俞敏俪背着小背包,再一次走进新华书店,她不再想买那些玄玄乎乎的算命演卦之类的书籍,可闻一闻墨香亦可排遣心中的忧愁。

    林书轩站在角落,见那紫色的连衣裙分明笼着一份淡淡的忧伤,如同淡淡的月晕伴随着一轮满月,目光不由地凝注不动,脸色却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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